包文直有些尴尬地站在他们几个后面。
皇帝说:“老包,你这趟进宫冤枉得很,倒不如你从密道去了吧。”
包文直说:“陛下,当初福王殿下认我为师时,亲口承诺要给我养老送终。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然要跟着你们,日后若在下面相遇,也能当面问个清楚。”
一提到“无影无踪”的小皇子,皇后、太子和太子妃都忍不住了,一个个红着眼眶。
皇帝见外面的杀声越来越近,摆手:“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几个都坚持如此,我也不说了。这就走吧。”
余公公几个对视了一眼,默默拿出火折子,往火油里一丢。
茹嬷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鸩酒,给一人倒了一杯。
皇帝拿起杯子:“满饮此杯,地下再会!”
说罢,头一仰,正要喝,就听瞿渔用前所未有的尖锐声喊道:“且慢!”
包文直吓得手一抖,酒洒了半杯到胸前。
“哎呀呀,这可是御酒。”他下意识地去抹胸前的酒,想尝尝味道,想起这是鸩酒,又住了手,转头去看外面。
火油燃烧得极快。
几句话的工夫,已经蔓延开来,很快就要烧到身上了,但瞿渔发了疯一般,抓着一个匈奴士兵的尸体丢在火堆上,再抓一个再丢,似乎想丢出一条通道来。
包文直嘀咕:“难道是喝酒不叫他,生气了?”
“小弟?”太子妃突然惊叫。
皇后也激动地抓着皇帝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了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