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丹顿爷爷不是白银阶的‘大巫师’,而是黄金阶的‘窃梦者’。他能够轻易改写他人记忆,妈妈是他的学徒……你想起来了吗,丹顿爷爷就是妈妈介绍来的,也是妈妈的表亲长辈。”
卡芙妮的声音幽幽响起:“丹顿爷爷用幻术影响了你们的视觉。让你们都以为他的承载物是白银质地……假如我们还待在王都,我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听得到,无论我对您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能够远远离开王都、离开丹顿爷爷的机会……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阿尔伯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卡芙妮,过了好久才说道:“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沉默寡言?银爵在上,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疾病!”
但很快,阿尔伯特又意识到了什么。
他连忙问道:“那你呢,卡芙妮?他没有修改你的记忆……或者控制你的意识吗?”
“……他的确试过,他以为他成功了。”
卡芙妮的瞳孔依然没有焦距的目视前方。
她轻声说道:“但他没有,因为……”
卡芙妮说着,向前轻轻伸出左手。
那姿态如邀请舞伴共舞般轻盈。
安南很快注意到了卡芙妮手腕上的青铜手镯。
——紧接着,卡芙妮将手镯摘了下来。
下一刻,她裙下如同沸腾了一般。
无数阴影结成若有实质的触手,不安的从裙下探出,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抽打两下,然后渐渐平静下来、紧紧低伏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