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听到安南这话后,弗拉基米尔却是沉默了一瞬。
他微微眯起眼睛:“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等一下。
……你又明白啥了?
看到弗拉基米尔这反应,反倒是安南有点茫然。
但总之,玩家们还在集结中——姑且是能拖则拖。
安南自然也不会反问弗拉基米尔,把他误解的东西戳破。反倒是顺着弗拉基米尔的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如今,真相已然不言自明。你当年从我这里离开时到底是如何想的、如何计划的,我不用询问塞利西亚也已经知道了。唯有在对事物所知甚少的情况下,【询问】本身才有意义……如同消灭证据的行为本身,就可以作为证据一般。
“你在看到维克多之后,就决定不再隐瞒——想必是你已经意识到‘在自己抵达此处的行动被发现之后,安南已经足以推断出剩余一切真相’这种事。
“弗拉基米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事实上,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言语。
大概就是在对方说了一堆东西之后,安南缓缓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正是我想的”。
但奇妙的是,弗拉基米尔还真吃这一套。
满面伤疤的老人沉默良久,感慨道:
“……我也的确想过,昔日安南殿下是否早就知道了一切,才会放我离开。
“如今看来,当真如此。这正是陛下所擅长的‘钓鱼’之技法。只是被钓出来的鱼,不只是那些争权夺利之辈、那些短视而又愚昧的贵族……还有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