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他随口说道:“就如同你注视过太阳之后,再看向空白的地方、眼中会留下太阳的残像一般。
“当你特别在意某个人的时候,你再看到陌生人、脑中就都是那个人的影子。就如同当人们看着空白的面具的时候,脑中都会映出各自不同的画面。
“或许是英雄的假面,亦或是青铜质地的古董,还有可能是滑稽的面具、也有可能画成动物的面具。空白的面具,就像是一个‘空白的姓名’,充满了可能性。
“而这,也是一种原始的相似律——虽然它没有那么相似,但却比现代的相似律更加古老。古代祭司在举行公开仪式的时候,会给自己涂抹眼影、亦或是戴上石制的假面,就是为了让自己能与神明更为相似,以此强化仪式效果。
“人们即使从未见过神明,但想到神明的时候,就会自动联想到祭司。”
说到这里,恺先生意有所指地说道:“而当你看到狼教授与腐夫之后,就会联想到我……这同样也是很合理的。如同在你丢了东西之后,就会本能的怀疑第一个看到的人一样——
“并非是因为你觉得他最有可能动手,而是因为在你看到他样貌的瞬间,脑中所想象的、模糊不清的‘嫌疑人’就确定了下来。”
“……我可还没有说我看到了什么呢。”
萨尔瓦托雷只是感觉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眉头紧皱:“你怎么会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因为我看到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恺先生答道:“正如你所说的……塑名师需要对立掉先知学派,这也就意味着塑名师无法使用先知法术。
“但这并不绝对——就如同精灵的风舞者也不能学习法术,可他们使用咒能时、也同样可以达到等同于施法的效果……”
他说着,带着萨尔瓦托雷走到了地下室中。
虽然萨尔瓦托雷有些不安,但他还是一直跟在身后。
回头看着萨尔瓦托雷,恺先生不禁笑出了声:“你倒是也真敢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