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线不同,但也能从这声音中听出……索福克勒斯与安南之前在镜中看到的“墨兰波斯”,的确是同一个人。
索福克勒斯的右手搭在弗拉基米尔的右肩上。就这样毫无预兆,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他不像是墨兰波斯那样,整齐的向后梳成大背头、穿着类似黑色西装的正装。
而是穿着与灰教授那身衣服极为相似的……带有些许紫色装饰物的白色托加长袍。他那像是篮球运动员一样的大手,单手随意的捏着一本小册子。而他的头发也是凌乱自如的披散着,强调着极为自然的状态。
与墨兰波斯的状态不同,因为托加长袍露出了更多的身体部分,能从他身上能看到线条分明的肌肉。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完美的雕塑获得了生命一般。
“——这是爱。”
索福克勒斯如此确信的,发出低沉的声音。
他单手扬起手中的册子,深情的吟诵着、仿佛沉浸其中,极具磁性而带有颤音的嗓音、让他听起来像是一位诗人:“我只为我自己的耳朵而献唱,我只听让我喜乐的歌。我的舌头仅为自己发出强而有力的言语。我的双手仅为自己涂鸦及劳作,我的双脚宛如野马,凭我自己的意愿而在野地里随性奔跑——
“但唯独我的眼——我的眼不属于我自己。
“我眼中所见的,却独不是我自己的世界。而是众人眼中之光……
“因而我断定!我不是人,我亦不是光,我是窥光之人、目见天车之人!”
——那是《赞颂天车之名》之中的诗句。
索福克勒斯的右手离开弗拉基米尔的肩膀。
“天车——”
他对着安南弯下腰来,恭敬的行了一礼:“我赞颂天车。”
但因为那姿态过于恭敬,反而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