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秦宇拦住秦淮瑾的去路,“您要去做什么?”
“杜悦溪虽然出身长袖坊,可她骨子里高傲着呢。刘大夫这样说她,她如何能受得了?”
见秦淮瑾还要往外走,秦宇一个滑跪直接跪在秦淮瑾面前:“主子,您身子尚未痊愈,杜姑娘之前吩咐了,您绝对不能随意走动。何况就算您现在要去见杜姑娘,她也未见得就会见您。”
秦淮瑾挑着眉角,狐疑地盯着秦宇。
秦宇咬着下唇,顿了许久,才低声道:“长袖坊被查出有人藏烟膏,长袖坊上下都被府衙的人带走了。奴才听说杜姑娘和邓知县打了赌,要在三日之内查到到底是谁栽赃了长袖坊,否则的话……”
秦宇小心地盯着秦淮瑾,后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否则如何?”秦淮瑾逼上前一步,冷色盯着秦宇,沉声问道。
秦宇声音更低:“否则的话,杜姑娘会承认烟膏是她的。”
“胡闹!”
秦淮瑾说完,一把拨开秦宇,头也不回,径直往外走去。
秦宇见状,只得扯过一边挂着的外衣,跌跌撞撞地跟了出去,一边追着秦淮瑾跑,一边还不住高声道:“主子,您倒是披件衣服啊。”
秦淮瑾身为三皇子,在京城时一直以冷静著称。
这还是秦宇第一次见到秦淮瑾如此紧张。
何况还是因为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舞女。
秦宇跟了秦淮瑾这么多年,自家主子的脾性他再清楚不过。
即便如此,秦宇还是有些不明白秦淮瑾到底为何会如此对待一个舞姬。
秦淮瑾出了院落,翻身上马,吩咐秦宇不许跟着,自己便策马而去。
他一路穿过正街,直奔长袖坊。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长袖坊如今冷冷清清,就连长袖坊门前的街道上都是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秦淮瑾策马至长袖坊门前,翻身刚下马,却见杜悦溪一人站在廊下,双手负在身后,仰着脑袋,不知在打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