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没有任何网络通讯的时代,分开可能就是再也不相逢。
杜悦溪忽然生出一阵无力之感,只觉双脚微微发软。
她做了个深长的呼吸,慢步走回桌边坐定。
房间内三人众,唯独刘教司还不知秦淮瑾父亲病重意味着什么。
眼看着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两员干将都露出了如此哀切的神色,刘教司紧了紧眉头:“你们这是做什么?二爷的父亲病重,你们还是要继续比赛的。”
冷月与杜悦溪对视一眼,两人没有再说话。
顿了许久,杜悦溪才意味深长地道:“若是如此,只怕今年的花魁比赛便到此为止了。”
……
几天后。
原本该是花魁选拔二轮比赛当日。
长袖坊的姑娘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只等着去参加比赛,却收到消息,因为当今圣上病重,官府决定,暂停所有的礼乐之事。
如此一来,非但花魁比赛要暂停举办,就连长袖坊都必须先关门,等到官府有了消息之后才能再度开门营业。
那日二爷父亲病重是邓知县派人来传得消息,如今时间不久便传出圣上病了的消息,便是再愚钝的人也能想到二爷和当今圣上之间的关系。
杜悦溪身为与秦淮钰和秦淮瑾都交往过密的人,自然很快成为了众人围追堵截,想要从她这里弄清楚一切的目标人物。
为了躲开众人的询问,杜悦溪已经躲在房中几天没有出门了。
她手中握着一本话本小说,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
说是翻看,实际上杜悦溪满脑子都是圣上病重一事,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字。
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杜悦溪的心思。
她蹙着秀眉,不悦地扫视两眼门外:“不是说了,我不见客吗?”
“悦溪,是我。”
门外传来冷月淡然的声音。
自从那日花魁大赛之后,冷月便一直躲着杜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