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云阁闭门谢客的消息才传出去一个时辰的时候,便有一个飞影似惊鸿一般,顺着房檐屋脊飞掠而来,最终落在了流云阁的阁楼顶上。
正在底下的孙娘子呵呵一笑,而后叫人点燃了正在院子里头的巨型火把,照亮了那人的身形。
杜悦溪这才看见,那竟是一个已经到了中年的男人面貌,他文质彬彬,又是一副书生气派,可见是个曾读过书,家境又良好的,却不知为何会和孙娘子在此处交接。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都,叹了一口气,那男人将手背在身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饶有兴致的说。
“听说流云阁新出了一个头牌,我特意深夜前来探访,当然了,未经娘子允许,我也未曾买过什么门票,这算是我的错处,明日我就叫人把银子送过来,也算是替我今日的莽撞行为道歉,若无其它事物的话,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他说完这话,竟转身欲走。
孙娘子一个眼色,其他姐妹们都默默的分散在了这楼阁当中,呈包围之势,将他挤在里头。
那男人紧跟着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他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如之前一样,神色松弛的负手而立,有些无奈的说。
“我不过也是个偶然的客人罢了,为何要对我如此戒备?我该不会是又哪里惹了你了吧?那不如这样,只当我给你道歉了,你放过我这一马成不成?回头若是这事情闹得难看,只怕家中娘子要不情愿的。”
他说完这话,直接从袖口里抖落了一块儿金子。
那金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杜悦溪看着诸位姐妹仍是神色紧绷,也猜到了那男人必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心里暗暗戒备了起来。
孙娘子看着面前的男人,眼色之中先是深情,而后又变成了绝望,几乎是不可置信的问。
“当初你我还曾一块探讨过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却没想到你的计策全都用在我头上了,既然如此,那你也莫怪我无情,你必须就这事儿给我一个解释,若是你解释不清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孙娘子神色凶了,那人却是一脸平静,仿佛这些事儿都只是两人间的玩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