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叶米乖乖躺在景子恒的大腿上,疑惑地仰着脑袋看他。
“闭上眼睛,别乱动。”
景子恒双手按在叶米头皮里的穴位上,帮着她舒缓紧绷的神经。
“这些日子累到了?看你晚上睡觉不怎么踏实的样子。”
景老师心细如尘,枕边人的异样他怎么可能没发现?
只是最近大家都忙,很难抽出空来关心对方。
“还好,就是第一次参加工作,压力有点大,就有些失眠了。”叶米闭着眼睛享受景老师的高超服务。
和其他有家室的同事不同。
她除了白天上班晚上带娃之外,还得兼顾学习。
全国最高学府的名头说着好听,但其背后也代表着最激烈的竞争。
想要在一大堆天才学霸之中脱颖而出,甚至长期保持领先,所需付出的努力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要不是有家人一直在帮她撑着,叶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坚持得下来。
极偶尔的情况下,她甚至会想,当初张喜琴在最艰苦的那段日子里,是不是也会这么累?
景子恒按着按着,发现手底下的人没了动静。
他低头一瞧,好笑地发现这姑娘睡着了。
坚持着将全套按摩做完,他才抱着人给她调换个方向,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
然后起身去打来一盆热水,给熟睡的妻子擦脚擦脚加洗脸,简单地帮她洗漱。
这些他都做得很熟练,叶米孕期几乎都是景子恒在照顾,什么情况都遇见过,早习惯了。
伺候好妻子,他又安静地起身去书房学习。
教授说得对,去了真正大佬云集的地方,他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只井底之蛙。
当他还在为了一点小小的成就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人家前脚做出了能改变全国的伟大发明,后脚又抱着虚心的态度继续钻研学习。
对比起来,他竟是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傲慢’的地狱里。
还好,他醒悟得还算及时,以前无意间落下的宝物,现在抓紧补回来就是了。
一直学到凌晨两点,景子恒才摘下眼镜,揉揉酸涩的眉心,起身想去用冷水洗把脸,清醒清醒。
他刚刚有了个新灵感,要抓紧时间把它完全记录下来,但是逐渐困顿的大脑有些迷糊,没法维持清醒的工作,只能中途停下去找点提神醒脑的法子。
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刚一打开书房的门,就被一个冒着热气的托盘怼到眼前。
准确地说,冒热气的不是托盘,而是上头盛装的宵夜。
“又忙到那么晚,先吃点东西再继续去忙。”叶米把想要出去的景子恒又给推回书房里,并把宵夜放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