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耶律大石在白沟兵败,这是他部下溃兵!”
王跃若无其事地说道。
说话间他把手中一根带血的铁锏随手向地上一扔,那铁锏立刻扎进坚硬的泥土。
那人疑惑地看着他。
“带我去见郭药师,就说我奉童太师之命前来。”
王跃说道。
“解下铠甲!”
那人说道。
“我身上又没有兵器,你们用得着害怕吗?”
王跃鄙视地说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
他们并不知道前线的消息,这里距离白沟一百多里,耶律大石胜利后才派出信使,紧接着就是夜晚,这是月初,几乎没有月光照亮,之前王跃和马扩是五月十八过白沟,而种师道兵临白沟是二十九,今天才仅仅初一而已。那信使又不像王跃,这样的夜晚还能牵着马步行一百多里,他们实际上是从后面追上的,涿州城内的郭药师根本不知道前线战况,也就知道耶律大石渡过白沟在南岸交战而已。
“爽利些,别婆婆妈妈的,你们辽东人就这样胆小,三千百战老兵还怕我一个空着手的?”
王跃说道。
那人深吸一口气,默默向后一挥手。
王跃骑着马昂然地走向涿州,这些常胜军骑兵把他夹在中间,一行就在闲人的目光中走进了城门。
很快他们到达州衙。
郭药师以常胜军统制兼知涿州,州衙就是常胜军大本营。
那军官进去通报,很快王跃得到放行,随押送的骑兵一起进了州衙,这里可以说重兵驻守,整个州衙到处都是常胜军士兵,在这些堪称百战老兵的注视下王跃昂然向前走进二门,里面宽阔的院子里,至少也得两百常胜军顶盔掼甲,拿着各式武器夹道而立。
“王兄弟,又见面了!”
郭药师站在大堂门前笑着说道。
“将军这欢迎倒是隆重啊!”
王跃笑着说道。
“王兄弟多心了,这些兄弟都是辽东来的,没见过南朝风采,故此前来一睹而已。”
郭药师笑着说道。
王跃也没再说什么,径直从中间走了过去,但就在快要到台阶前时候,两名士兵手中刀横在他面前,王跃随即停下站在那里,抬起头看着郭药师。
“耶律大石真败了?”
郭药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