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还吐出一口鲜血。
他估计是被踩出内伤了,而且脸上胡子上也都是血,最惨的是一条胳膊很明显还断了,也不知道刚刚他经历了什么。
“盛世?”
王跃鄙夷地笑了笑。
然后他指了指那些正在战战兢兢走过的溃兵们。
这些是河北禁军,也就是类似上次他在雄州见到的那些渣渣们,一个个破衣烂衫,拿着明显朽烂的兵器,还有不少实际上连武器都没迎…
不得不郑洵仁也是心大,居然带着这样一支军队来跟他决一死战。
他就没问问种师道怎么输的?
不过也不奇怪。
毕竟童太师征调的河北禁军也都是这副模样,而他上次已经把河北各处仓库里能搜罗的物资全搜罗走了,同样能打仗的也搜罗走了,留下来的无非就是些渣渣。总共从开封事变闹起来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邓洵仁哪有能力在这么短时间,把这些渣渣真正武装起来,能搜罗几万人跑来已经算是他有些才能了。
“你问问他们这是不是盛世?”
王跃道。
“细民得全首领,不至枉死沟壑即盛世,难道还想要别的?”
那紫袍冷笑道。
“你看,咱们原则就不一样。
他们为何不能要别的,为何你们吃肉他们却要吃草,为何你们能世代簪缨,父子相继永居高位,他们却要世代被你们踩着?
凭什么?
难道他们不能一刀砍下你们的头颅?
你是邓洵仁吧?
你爹邓绾是御史中丞,你弟弟邓洵武是枢密,你是安抚使,你的确可以在这里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在你看来羊就应该世世代代做羊,你们就应该世世代代想吃他们肉就吃他们肉。但是,我此时倒是很想问一句,我们他玛凭什么听你们的,我们凭什么不能把你们踩在脚下,看看,现在我就可以踩着你!
我替他们再把陈胜吴广的那句话送给你……”
王跃低下头……
“将相王侯,宁有种乎!”
他道。
完他一提缰绳,那犀牛颇为不满地抬起前蹄,然后毫不客气地踏在了这紫袍的胸口,后者瞬间喷出一口鲜血,脑袋径直歪向一旁。
这应该是邓洵仁了。
反正不是邓洵仁就是范致虚,这两军里面就他俩紫袍,虽然他俩是知府,但知河南府和知大名府可不是张叔夜那种知府,这俩是一个西京一个北京,知府都得是殿阁学士,张叔夜那种也就是个待制。
踩死就踩死吧!
踩死属于他们的福报!
王跃越来越喜欢福报这个词了!
“将军!”
这时候曹成兄弟俩走过来。
他们后面的士兵还拖着之前那支骑兵的将领,后者并没受伤,但浑身都是淤泥,应该是撤退时候陷到哪个水沟里结果被抓的,这家伙还在很不服气地奋力挣扎着。
“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