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 去年年底夜校考试, 还不如她,没能力是其次, 关键是人品不行,看他对待家人和朋友的处理方式就知道了。
这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明飞扬在怎么丢分子,在研究院,大家都要恭恭敬敬称他一声明工, 在阮糯米面前被贬低成了这样,他哪里能甘心的。
立马转向他师傅向东南,说,“师傅,咱们研究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进来的,阮同志这般贬低我们研究院,您就真的不管管吗?”
向东南是研究院的一把手,研究院在孟州钢厂是一个铁板,自成一体,不太受到冯厂长的约束。当然,也不受明家约束,不然,明飞扬进研究院这么久,也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了。
向东南年约五十多岁,两鬓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尤其是眼底下方,鼻翼两旁的法令纹格外明显,如刀割一般深刻,带着无形的压力,让人心生怯意。
他摆手示意明飞扬不要说话,接着,看向阮糯米,“阮科长,你就这般不相信我们研究院的人?”
对于这种为钢厂付出一生的人,阮糯米自然是尊敬的,她恭敬的说道,“向老,不是我不相信研究院的人,我只是不相信,明飞扬这种技术能力差的垃圾,能够改造好轧机!”接着,她话锋一转,“明飞扬这个人没有能力,还爱掐尖冒头,不让优秀的人进我们孟州钢厂,这已经犯了咱们孟州钢厂大忌了。”
明飞扬要反驳,去被向东南一个冷眼瞪了过去,“闭嘴。”
明飞扬非常不甘愿的低着头,怨毒的看了一眼阮糯米。
他的这副态度,向东南自然看在眼里,他深深的皱眉,越发对明家的小子生出了几分不喜来。同意收他为徒弟,就是他做的最大的错事。
向东南在看向阮糯米的时候,那严肃的法令纹都柔和了几分,“不知道,阮科长是否相信我这把老骨头?”
“您喊我小阮就行了。”阮糯米忙不迭的点头,语气恭敬,“对于您,我自然是相信的。”
“那我就托一声大,喊你一声小阮同志了。”向东南脱掉了身上的工衣,只着一件短袖,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和阮糯米对话,“听你先前的语气,能把学校的顾听澜老师借到我们孟州钢厂改造轧机?”
阮糯米点头称是,不太明白对方是几个意思。这件事,当初冯厂长也在呀,知道的人应该不少才是。
“能请到?”
阮糯米更『摸』不准头脑了,想到上次顾听澜答应的话,她也多了几分底气,“对,能请到!”
“那好,我向东南代替钢厂整个研究院谢谢小阮同志。”向东南对着阮糯米鞠了一躬,这一躬是实实在在的,弯腰到了九十度。
阮糯米身子灵活,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避,避开了对方的鞠躬。
向东南这一躬,也把周围的人给吓了一跳,“向老,使不得,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