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伤口是切割伤,一处伤口则是最上将阿町给顶在树干上的刺伤。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这2道伤都没有命中要害,并且伤口不算特别深,这样的伤势,即使是绪方这种在医术上仅会些许皮毛的人也能进行治疗。
去年,在离开江户、北上前往虾夷地时,绪方和阿町就花了不少的钱,购置了大量实用的药品,然后一直将其随身携带。
此时此刻,这些为以防万一而购置的药品终于派上了用场。
对阿町的治疗从晚上的6点左右,一直持续到了近8点。
将止血用的麻布将阿町的伤口包好、打上漂亮的结后,一直待在绪方旁边给绪方打下手的亚希利面带焦急、用迫不及待的口吻朝绪方说道:
“治疗结束了吗?(阿伊努语)”
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听不懂阿伊努语,绪方也能猜出亚希利在说些什么。
“嗯。”绪方点了点头,“治疗结束了。”
说罢,绪方抬起右手,摸了摸阿町的额头——略微有些发烫。
感受着传递到他手掌上的温度,绪方的神情不变——仅仅只是自然搭放到腿上的左手缓缓攥紧了起来。
收起试探阿町体温的右手后,绪方垂眸看着现在仍双目紧闭的阿町。
原本总是充满活力的红润脸颊,现在苍白得可拍。
上身绑满了止血用的麻布,看上去像极了古埃及的木乃伊。
通过阿町她那暴露在空气之下的皮肤仍在向外冒着汗珠。
数小时前还在冲他摆着笑脸的阿町,现在绑满麻布、昏迷不醒着。
绪方忍不住抬手轻轻握住阿町她那有些冰凉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