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冤家路窄,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们就撞上了。
那个时候陈静言正在天台上喝着咖啡,听到一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回了头,白星麦正叼着一根烟,一只手拿着打火机,一只手遮着风,等她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再抬头才看见了陈静言,双方都没料到是对方,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但是尴尬之后,是爆炸的前夕,火药味充满了整个阳台。
“陈总。”白星麦打招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甚至她还弹了弹手里的烟。
陈静言点了点头,侧过头不看她,继续看天。
这个炸弹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可不想才来新公司没几天,就因为李墨的关系和他的前女友闹出什么事情。
杨家的财团还没倒下之前,他不能出什么事。
但是他躲不代表对方不会追,白星麦像是等了这一刻很久了,她走上前来,和陈静言并列了一条线,“李墨怎么样?”
烟的味道在空中弥漫,恰好陈静言是属于下风向,烟的味道掩盖了手里咖啡的气息,一下子使咖啡都没了味。
“挺好。”陈静言一口喝了咖啡,打算撤,但是白星麦并不打算放过他,“你想干什么?”
陈静言一顿,转了身看向了白星麦,反问道,“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白星麦走近了陈静言,烟在她的手中一点点地燃尽,“如果你想模仿我来挽回李墨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
陈静言挑眉,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一副饶有兴趣地模样,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星麦哼笑了一下,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死死按在了墙上,划出了一道黑色的灰,然后丢在了地上便走了,但是陈静言被她勾起来的兴趣自然不可能因为她的不回答消灭,他在后面问道,“你就没那个自信吗?”
高跟鞋的声音停了下来,这次轮到白星麦转身,不过她显然没有陈静言那么游刃有余,她有些焦躁地问道,”什么意思?“
陈静言:“你明明懂我的意思。”
白星麦没有回答,她的确懂陈静言的意思。
她是否对李墨喜欢过她这件事有自信这件事。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兴趣却和她交往了数年载,甚至还和她上了床,谁都不会相信。
男人虽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像李墨,一个有原则的男人是不会对一个完全没兴趣的女人硬的。
但是那晚白星麦在李墨眼睛中看到的那神情却让她对这句话打了个问号。
“赌不赌?”陈静言不知不觉走到了白星麦面前,问她,明明是一个不需要任何筹码的赌博,但是白星麦却觉得背后阴阴的,像是被一条巨蟒缠住了她的全身,信子凉凉地不时擦过她的脸颊。
嫉妒,怀疑,自卑,一切负面情绪扑面而来,她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被扔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