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冲进来,齐父不让,对峙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对年过半百的齐父动了手。
这位忠厚老实的中年人一辈子没打过架,此刻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硬生生阻止了情绪激动的十多个人年轻壮汉没放人进去伤害齐宸。
警察及时赶到,护住了房间里瑟瑟发抖的齐宸,但是没有救回众拳暴打无数次的中年人。
齐父是家里唯一一个支持齐晗打职业的人,他压根看不懂比赛,然而那几分钟里,他一直在重复的一句话就是,我儿子不可能打假赛,不许你们诬蔑他。
得到消息的诺重和齐晗匆匆赶到医院,林怡一上来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哭喊我为什么会生下你这个儿子,齐宸强忍着没有和他打,但对他说哥我恨你,应该去死的人是你。
齐晗没有反驳,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沉默着一遍又一遍去擦他父亲的身体。
齐晗没想让诺重用他的关系去做些什么,只是请求他别告诉NG的其他人。
然后。
没有然后了。
诺重答应了,私底下却也认真处理了,只是人已经走了,要不是齐晗现在成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他大概会直接被赶出家门。
林怡三十多岁就瘫痪在床,因为没人照顾住进了医院,齐宸和齐晗的关系自此决裂,空荡荡的屋檐下住着两个把彼此当陌生人的亲兄弟。
家这个称呼已经名存实亡,血缘关系和金钱是撑起亲情的最后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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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重心脏突然有些针扎般的疼,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不几见一抖,没等齐宸说什么就自己转移了话题:“想吃日料吗,还是西餐?”
“都可以,”齐宸抿了抿嘴唇,许久后他拢了下外套,声音低下去,“诺重哥,我......我后天有个家长会......”
他盯着自己膝上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声音染上一丝恳求,“能......能麻烦你来帮我开吗?我......不想我哥来。”
-上海的冬天依然冷得渗人,然而NG的主场外却还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挤出了交通堵塞。
今年过年早,年前NG只剩最后一场比赛,场馆再大也是一票难求。
NG众人早已进到了队员休息室,瘫在沙发倚在电竞椅上听方澄念经。
方澄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后补了一句,“......我要说的就这些,你们比赛时听诺重的就行了,战术BP他全权负责。”
NG全队:“......”
诺重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事儿,好好打就行了,齐晗多来下路,抓死万竞辰这个狗东西。”
齐晗:“......好。”
诺重又摆摆手:“不对,不用来下路,我和江音两个人能压着对面打,这ENC没一个好人,你去上中多抓,把对面心态往死里搞。”
齐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