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又刚好是看守的视线死角。
赵韫心中激动,微微弯着腰,朝着那个方向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去,顺便还不忘机警地观察四周。
眼看着里那宫殿的方向越来越近,赵韫却蓦地感觉到了异样……
不对!好似有目光在窥着他!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赵韫曾经也是习过武的,虽然作为一个皇子他也不可能练就成一个以一敌十的高手,但由于他一向生性多疑,所以他的第六感警惕性相当高。
就比如当下,他总觉得身后有目光在注视着他,赵韫背后陡然沁出了一背脊的冷汗。
赵韫狠狠咬牙,望着已经快到了近前的宫墙,脚下的步子硬生生地一转,朝着旁边御花园另一个方向拐了进去。
那里有一个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茅厕,因为地偏灌木遮挡,经常有路过御花园的内监在三急的时候拐进那里去行方便,久而久之,有人就在那里拿一些板子搭了个简易茅厕。
赵韫来不及多想,拐道便直接冲进了这个简陋的小茅厕,等一进去,里面坑中的“精彩”的画面还有那迎面扑来的味道让他差点失控怒骂出口了。
他几乎涌上了毕生的忍耐力,屏住呼吸,憋着青筋差不多忍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感觉到差不多了,他半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佯装刚刚如好厕从里面出来的样子,除了茅房后,脚步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满,强装若无其事地又折回了刑司方向的路。
等到赵韫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离这一带不远处御花园的假山处,那躲在假山之上的人才若有所思地盯着这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人影便也悄悄地从假山上消失了,悄无声息的……
***
日子一天天地过,天儿也是一天天的转凉,几场淅淅沥沥的秋雨过后,原本是凉爽去燥的秋意一口开始带起了初冬的冷意,时以至深晚秋的末尾,这段时日里下的雨 ,一场赛过一场的冷。
温溪炎热时苦夏,天儿稍稍一冷,她有变得相当畏寒。
都说春捂秋冻,当别人还都是穿着灵活的秋衫能抗住秋风秋雨的时候,她就已经把笨重的冬衣套上了身,连烘手的小手炉都早早地拿了出来。
因为曾经因遭人算计中毒生过一场大病,九死一生,再捡回一条命之后,她的这幅身子骨到底不再如年少时那般鲜活有劲儿了,平日里精养着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一旦天气转凉,她就特别容易畏寒,手脚冰凉,等真的到了寒冬腊月的时候她便会感觉凉得刺骨,浑身上下的关节都在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