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开始追求着情感上的刺激。

一个有些扭曲的社会就此逐渐的形成。

对于路易人之中的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个体而言，他们早已经失去了从事物之中获取情感的能力，所有的情感，都是从底层的路易人灵魂之中直接夺取，这是源自于灵魂的，没有任何事物寄托的情感体验。

“至尊……吗？”沈逸默念了这个名字。

自然是翻译而来的称呼，意喻着最强的统治者。

方才的愤怒，便是源自于至尊的恩赐。

牺牲之前的恩赐。

对于这些底层的路易人而言，即便是愤怒，也是无法体验的情感。

很显然。

意识网络不单单是传递情感的契约，更是链接整个路易人社会的根基，如果能够摧毁……

沈逸眉梢微皱，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意义，这是一个单向契约，以至尊的意识为中心而向着其余人一层层蔓延下来的单向契约，如果能够破坏意识网络，那几乎就等同于能够屠杀包括所谓至尊在内的所有路易人。

最重要的是——

至尊可不只一个。

“多位至尊和多个意识网络组成的社会结构，倒是避免了因为单个意识网络而导致的团灭危机。”沈逸幽幽的叹口气，然后对着丁香吩咐道，“把剩下的路易人全部杀了，灵魂收着，封印起来，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他也算是明白了，真正威胁到路易人的，并非是他一开始所想的“刺客”。

只能说是恰好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