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她突然明白了最开始林奇对蓝鼻子怪人的称呼，“原来它是吃了恶魔果实的鹿，而不是吃了动物系的人……”

罗宾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小驯鹿的脑袋。

毛茸茸的，很温暖……

但却在有些轻轻颤抖。

小驯鹿四蹄扑腾，慢慢在雪坑里站了起来。

它扭扭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巨大的人形雪坑……罗宾分明注意到，这头小驯鹿双眼里的眼神变了……虽然仍旧明亮可爱，但却没有了之前还是高大怪人时的那种……罗宾沉吟，不知怎么形容，但总之就是，眼中似乎少了一些光……

“啾，啾……”

蓝鼻子的小驯鹿低声轻叫，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地上一个个小雪洞，好咸……

抬头看到林奇与罗宾，立刻受惊般向后一蹿。

同样是受惊，这会儿变成小驯鹿后，就没有了之前还是高大怪人时的那种警惕又害怕，而且带着些委屈的眼神，委屈的眼神中又包含着某种怒火……虽然仍然还是蓝色的驯鹿鼻子，可眼神里的复杂情绪再也看不见了。罗宾确认了这一点。

这是只鹿。

“啾……”

摇头晃脑地观察了林奇与罗宾片刻，小驯鹿也没想太多，甩着蹄子飞奔而去，留下一行小小的脚印，进入了深山雪林之中。

“那是……”罗宾也是看过恶魔果实图鉴的，略一思忖后就相通了缘由，“人人果实？”

是吃了人人果实的一头小驯鹿。

她扭头，看到一道黑影般的幽灵循着雪地上小驯鹿离开的脚印，飘然进去深山雪林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