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实是什么人,他可是刘玉娟的丈夫,刘玉娟又是什么人,她可是特务的姘头,这刘家刘和的大好前程,不能就被糟心的亲爹给拖累了吧。
不管村里人怎么说,这件事的当事人刘和一直没有露面。
沈寒露也不敢主动去打听什么,怕反而影响到对他的调查。
但她又实在是担心的不行,就连家里人都觉得沈寒露这些时日总是心不在焉,有什么心事似的。
但是问吧,她又不回答。
直到两个月后,刘和敲响了沈寒露家的大门。
沈寒露一听门响就跑出去,一开门看是刘和,担心的问他:“你可终于出现了,你没事吧?”
刘和笑笑:“没事,别担心。”
沈寒露赶紧拽着刘和去自己屋子里。
沈寒露他们家有三间房,一间何春香和沈满囤住。一间沈寒露的二姐沈芳带着两个孩子住着,剩下一间就是沈寒露的屋子了。
刘和进了屋子,沈寒露把门一关,转身就抱住了刘和:“刘和哥,我好害怕你出事啊!”
虽然他们确定关系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了,但刘和一直不敢同沈寒露太过亲近,生怕唐突了她。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刘和抱着她,因为同父亲断绝关系,划清界限而烦躁的心一下就平稳了下来。
他摸摸沈寒露的脸颊,说:“五妞,别担心,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在那些人面前替我和我哥解释。如果不是你,我自己来解释一些话,少不得会让人以为是在辩解。也就是你让他们知道了我和我哥的情况,我们才没有被特别针对。”
“没事,我说的也都是实话,就总不能看着你和刘家哥被这事儿给连累吧。”
刘和长长的叹了口气:“唉,五妞,我真的是没想到竟然会有和我爹断绝父子关系的一天。还记得小时候,他把我娘赶走了,我哭着要娘,他直接把我送炕上扔到地上,脑门儿上都磕破了。”
沈寒露抬眼看了一下刘和的额头,确实,在他额角的地方有一块颜色很淡的疤痕。
沈寒露伸手抚过这个伤疤,有些心疼刘和以前的遭遇。
刘和又说:“后来,我和我哥求他让我们去念书,他舍不得钱,更舍不得我们如果念书去了,就要让刘玉娟来操劳家里的家务。那时候我哥去求了我姥爷,才终于上了小学。后来,到我也该念书的时候了,我姥爷没钱继续供我哥念初中。而我更是没有机会去读书。但我哥会每天教我识字,算术。后来我大哥魏敬安当了兵拿了津贴,我们才有了读书的机会。对于亲爹,我和我哥从小就恨他,但长大了,又觉得我们只是没有父子缘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