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偶然想起来罢了。”容妃笑着给楚沉添了茶水,又道:“今日宫宴之上,其他几个皇子为了讨你父皇欢心,定然会对质子百般刁难。母妃只希望你记住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
楚沉闻言一怔,突然想起了昨晚太子的话。
太子要他无论如何不可惹皇帝不快,只不知太子所指究竟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而且容妃为何突然对他说这些?
总觉得话里有话。
快到了宫宴的时间,楚沉喝完了茶从容妃的住处出来。
重阳正等着门口手里拿了件大氅,没想到楚沉身上已经披了一件。
“到底是容妃娘娘想得周到,我倒是多虑了。”重阳将大氅收起来,递给身边的随侍。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楚沉问道:“人赎出来了吗?”
重阳挠了挠头道:“我到了长宁湖畔一看,爷说的那艘画舫早已人去船空,别说是画舫里的小倌儿,就连船上的伙计都不知去向。”
楚沉一愣,问道:“一夜之间人就走光了?”
“我暗自打听了一下,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重阳道:“想来是昨夜爷在那里落了水,他们怕受到牵连吧。”
楚沉拧着眉头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想到那没来得及看清面目的救命恩人,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