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都不会这样盯着孤看,今日是怎么了?”暮天阔问道。
“你怎知我从前不看你?”楚沉问道。
暮天阔苦笑道:“因为孤从前会盯着你看,你若是看过来,孤一定会发现的。”
楚沉闻言心中一酸,顿时有些内疚,他暗道是不是上天觉得他不够珍惜这个人,所以才想将这一切从他手里夺走?
“我从前待你是不是很不好?”楚沉问道。
“你连与孤成婚都愿意,哪里不好了?”暮天阔反问道:“你不管如何待我,在我心里都是很好的。”
楚沉闻言面色一黯,开口问道:“若是今后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与从前不同了,记不住我们之前发生过的许多事情……说话行事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待你的态度也不一样了,你会怎么做?”
“孤……”暮天阔下意识想说他不会在意,但转念一想总觉得楚沉这话有些问题,便道:“孤听衙门里的人说过,许多人在生产之后,脾气会变得敏感易怒,但这都是正常的。怀胎孕育本就是辛苦之事,哪怕将来你脾气大了,孤也不会在意。”
楚沉闻言心中又是熨帖,又是难过。
尽管理智告诉他,若他真的要走,让暮天阔将原主当成他或许对暮天阔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这样,暮天阔永远都不用承受分离之苦,最多日子久了发觉他变了,说不定也会重新接受和爱上原主。
可情感上,楚沉却无法接受。
他不愿暮天阔将旁人误认成是他,他也不愿对方忘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