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垂着头没有应声,定南侯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
“趁着事情还没有那么复杂,尽早断了吧。”定南侯道。
陆璟皱了皱眉道:“事情已经……很复杂了。”
定南侯目光一凛,便闻陆璟又道:“父亲,您一直都知道,陆家军并不是我想终老的所在。这些年陪你出生入死,并非为了我自己。”
“你想与陆家军划清界限,可你划得开吗?”定南侯看着他问道:“在太子殿下的眼里,只要你活着,你我父子二人就是分不开的。还是说你可以为了他叛离这里的一切,不顾后果?”
陆璟闻言拧了拧眉头,他知道老爷子这话的意思。
他若是私自去了尧国,老爷子便要在太子那里为他担上罪名,甚至整个陆家军都要受牵连。从前太子忌惮他们,是因为陆家军名正言顺,若是他私通了尧国,那便有了实打实的罪名。
那日陆璟在军营里待了大半日才出来,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暮天/行什么也没问,他什么也没说,两人那日后都没有聊起过这个话题。
之后两人去了牧州,在医馆里一直等着楚沉的身体恢复。
楚沉醒来的那日,众人都很高兴,但暮天/行也在那晚骤然意识到了什么。
楚沉的伤好了,他们便该回去了……
这些天在医馆里,暮天/行一直和陆璟住在一间屋子里。
陆璟平日里看着随意,实际上十分克制守礼,从来不会对暮天/行做什么逾距的事情。
两人自在尧国相识至今,陆璟做过的嘴逾距的事情,大概就是暮天/行装傻那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