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在房间里的郝田一脸懵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确定唐佐真的没有要再过来的意思,郝田只好拿起手机呼唤他。
郝田:【时限呢?】
唐佐没有回复。
郝田试着挣扎了一下,手铐的质量还不错,感觉就算他把床砸了,手铐也还是会安然无恙地戴在他手上。
这个惩罚比郝田想象的温柔得多,可不知道时限让他很不安。
郝田:【你要这样拷着我多久?】
郝田:【唐佐?】
唐佐这会儿根本没看手机,他趴在书桌上,只觉脑子里一团乱。
如果说今天之前自己所有计划之外的举动都还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那今天发生的事是他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为什么会失去理智?
为什么那一瞬间,想要触碰郝田的冲动会变得那么强烈,强烈到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郝田忍无可忍地打了个电话过来。
听到铃声,唐佐愣了一下,从桌上抬起头,拿过手机看了眼,看到来电显示是“我的猎物”,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做什么?”
“还做什么……你消息不回,电话倒是肯接?”郝田躺在床上给唐佐打的电话,“你把我拷在这儿就完事儿了?好歹给个时限,让我心里有个数啊。或者你帮我把电脑拿过来,我被你拷着够不到。”
听到前面的话,唐佐本能地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可还没想好要把郝田拷到什么时候,就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唇角一抽:“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现在的处境。”
“不,我很清楚。”郝田肯定道,“我是你的猎物,我在接受你给予的惩罚。”
“然后身为猎物、正在接受惩罚的你,在命令你的主人帮你拿电脑?”
“哪有命令……”郝田越说越心虚。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因为唐佐最近对他温柔得过分,再加上都微博“官宣”了,他总有种在跟唐佐谈恋爱的错觉。
但或许,不是错觉。
郝田能觉察到唐佐在失控过后的懊恼,其实那个时候,他是有点窃喜的。
猎人在面对猎物的时候,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性,失去了这一切,还叫什么狩猎,分明是在求爱。
所以,听到唐佐冰冷的质问,郝田只是心虚,并不害怕。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刺激唐佐了,便尽可能把语气软下来,小心翼翼地说:“那……我请求您,允许我用一下电脑,主人?”
唐佐沉默了一会儿,心情有点微妙,那种痒痒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想象了一下郝田被拷在床边什么也做不了可怜巴巴的样子,终是没忍心,挂断电话后叹了口气,起身朝郝田所在的房间走去。
这个时候,郝田正侧躺在床上,被拷住的那只手搁在床板上,另一只手放松地靠在耳边,手背下压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