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的心不静,连剑也握不稳,这是大忌。

司徒空这才发现他的禁言终于被解了,“掌门师兄,你以炼剑塔考核阿洛,实在是太苛刻了,就是我,当初也是悟出了自己的剑道,才敢进入炼剑塔。”

而且还是差一点就心防失守狼狈不堪了,当然这个事他从来没跟人说过,担心有损他剑宗长辈小师叔的形象。

事实上自他欠酒钱惹得酒楼老板上剑宗要账时起,他的小师叔形象就早就崩塌得一点不剩了。

陵元掌门眸色依旧无波无澜,漠然无情道,“宗门规矩又岂是能轻易打破的。”

就司徒空这样类似的话,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陵元掌门耳边叨叨,以致于他痛下狠手将其禁言才安静消停了许多。这也是为何司徒空长年在外逍遥,他也没怎么管。要是让他在宗门里待久了,吵闹不说,还容易带坏了底下的弟子。

但司徒空的宝贝小徒弟刚被送进炼剑塔,他怎么可能安静得下来,甚至恨不得闯进去把徒弟给带出来。

陵元掌门似乎猜到他的心思,终于淡淡道了一句,“我已在她身上种下剑符,保她性命无忧。”

什么时候种的?他怎么不知道,司徒空确定掌门师兄绝没有私下去找他徒弟,种下剑符简直是无声无息,连他都毫无察觉,许久不见,掌门师兄的修为貌似又深不可测了许多。

在知道有剑符相护后,司徒空心里也松了口气。

炼剑塔,名为炼剑,但对剑修而言,炼剑即是炼人,将剑修炼成一柄无情无欲的剑,其凶险可想而知。剑宗开山祖师所修的乃是太上忘情的杀伐之道,故有此炼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