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错信了长嫂会善待他们,这一年来,他时常寄信回去,竟也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要不是大郎他们机灵,只怕他与素娘的几个儿女都要遭了毒手,等不到他高中回乡了。
见他自责不已,陆云朝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又道,“江州还有几位我认识的名医,可以请过府来为令爱诊治一番。”
闻言赵士铭立刻向好友行礼道谢,被陆云朝扶住,“此乃小事一桩,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幼女一生下来就体弱,月月都要吃药,赵士铭在外常寄回家的银两多半也是给女儿看病吃药的。
二现在想想也知道,在赵钱氏那毒妇手里定是没有受到半分照顾的。大郎还告诉他,容容生了一场大病险些送了命,赵钱氏一心想将她给卖了,连大夫也不愿意请。每多知道一些事,赵士铭对赵钱氏就要更恨上几分。
赵士铭与儿女团聚后,立马就为他们置办了新衣裳,又在陆府换洗一新,总算有了几分样子。
他虽只是个秀才,但因为在诗词字画上颇有造诣,平日给人题诗作画,倒也不缺钱财,这也是为何赵士铭每月都能往家里寄丰厚银两的缘故。
见到二郎三郎都为有新衣裳而欢喜的模样,赵父更加心疼酸涩。妻子还在世时,几个孩子也是捧在心尖上视若珍宝。
赵瑾虽不至于为几件新衣就激动的不得了,但见亲爹这般爱护重视的样子也是松了口气,没娘已经够可怜了,要是爹再不疼的话,那就跟草没两样了。这样看来他这爹还是挺靠谱的。
赵士铭知道了他们一路来的经历,也觉得大郎有胆气又聪慧,会护着弟妹,着实长大懂事了,但也明白长子是迫不得已被逼着长大的。赵士铭光想着科举高中,好让孩子跟着他享福,却料不到在他不知晓的时候,儿女在恶人手下受尽磋磨,实在是他这个父亲有愧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