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闻海宇对她很是热情,闻太太和闻奶奶就勉强应付了。庄蕾也不在乎,她们是起不了决定作用的。
既然拜师了,那她就开始了药堂坐堂生涯。郎中这个行当越老越吃香,其实有些没天分的老徒弟是一辈子都带不出来的,只要脸上有皱纹了,看的人总归多些。
闻先生总是让她和闻海宇先给病人搭脉,她开了方子之后,闻先生让病患直接去抓药,这样的举动让那些排队排了一上午才看到病的病患和家属难免会怒火中烧。
眼前这位仁兄就一拍桌子指着闻先生:“闻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要是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看,咱们需要天没亮就从家里赶过来吗?我们那里的哪个郎中不比她强?您让她看了,自己连看都不看,直接抓药,您把咱的命当什么了?”
闻先生摇了摇头道:“坐下!”他开始替那个病患搭脉,搭完脉,直接抄了庄蕾的方子,递给他说:“三日之后,你来复诊,要是这个方子无效,老夫退还诊金和药钱!”
“闻先生,您就是这样对我们病患的吗?您拿着小丫头片子的方子来糊弄我们?”那家属还是不依不饶:“二弟咱们走,咱们不在这里看病了。这寿安堂已经不是以前的寿安堂了。”
被这两人一闹,排队的人也开始受影响,嗡嗡的讨论多了起来。
“闻爷爷看来大家伙儿还是希望您亲自诊治,我先回去吃饭,吃过饭了去给黄老太太复诊?”庄蕾站了起来。
闻老爷子挥了挥手:“去吧!”
庄蕾担心张氏无所事事的话,会不适应,尤其对于一个寡妇来说,空虚真的很可怕。
庄蕾想着她需要给他们找些事情做,不为赚多少钱,就为了忙起来。那样心中的焦虑感才会降低。她踏进家门还在琢磨,要做点什么生意。
刚进去就听见陈熹的声音:“这是天字,刚才说人是一撇一捺,大是人字上加……”
她走进去看陈熹正在指着桌上的纸,月娘和陈照两人看着桌上的纸,他们在认字?
看见庄蕾进来,陈熹叫了一声:“嫂子!”
“娘呢?”
庄蕾看见张氏从里面出来,端着一盘南瓜饼,张氏说:“花儿回来了?快一起吃饭!”
庄蕾坐下来,拿了一个南瓜饼,放在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想起爱吃三不沾这种高糖高油食物的黄太太。庄蕾问:“娘,还有南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