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这么脏的人,我干嘛要去打听?”月娘心头到底是恨的。

“我推断下来李春生得了这个病。”庄蕾看着陈月娘,笑嘻嘻地说道。

“他有没有病,与我有什么相干的?”

“跟你没什么相干,但是我想出这个口气”庄蕾侧过头看向她。月娘神色一顿,听见庄蕾说:“你说李家那对老夫妻会不会为了给这个独子治病,倾家荡产?”

月娘看向她问:“你想怎么干?”

陈熹笑呵呵地看着庄蕾说:“嫂子,想要让李家求上门,但是就是不给治。让他们明知道能治的前提下,慢慢地绝望,最后人财两空。”

“大郎哥哥和阿爹的仇,要钝刀子割肉肉,一刀一刀地让他疼到骨子里!”庄蕾看着外面的女人,脸上挂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寒冷:“所以这个女人,我要治。”

那个女人冻得嘴唇发紫,站了起来往这里看了一眼,庄蕾对她招了招手,她有些木然的神情,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机。

张玉兰走到庄蕾铺子前,庄蕾说了一句:“明日未时一刻,你来寿安堂,我和闻先生帮你看看,到底能不能治。费用上?”

“我真没钱,李春生给我的那些首饰,应该是陈娘子的,我愿意还。家里实在是没有进项,连饭都吃不饱。”

“你把首饰拿来,那是月娘的嫁妆,不好给人。按理没钱就治不了病。你明天先过来,等我和闻先生商量了再说!”庄蕾说道。

这个女人站在风雪之内千恩万谢,拖着疲惫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在雪花飞舞的天地之间走着,脚下湿滑,或许因为在冰冷的地上跪久了,张玉兰摔了一跤,庄蕾摇了摇头。

这么冷的天已经没了客人,张氏过来说:“花儿,快去睡一觉,你两天没有好好睡了!”

庄蕾上了床,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窝在被子里真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县衙后宅,碳火烘烤之下,整个房间暖烘烘地,老夫人今日已经完全退烧了。整个人精气神就来了。

苏清悦抱着孩子给自家娘亲看,小家伙一个月大,嫩嘟嘟,胖乎乎很是讨人喜欢。

老夫人逗弄着孩子,问:“小五,之前为我的病争吵地不可开交的许继年和闻先生,听说已经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