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在利益面前,许太医选择和他们做朋友。

“许太太!”庄蕾带着笑叫了一声。

“庄娘子快坐下!”那位妇人对着庄蕾说道,看着庄蕾这个装束,就是一个小姑娘,可听自家男人说实在是个手段极高的女人,这对不上号啊!

刚开始庄蕾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边上那些淮州医局郎中的娘子在那里家长里短,一如小沟村的河边洗衣服,一群嫂子婶子在那里八村里的那些无中生有,有中还要有的隐秘之事。

偶尔她还露出一点点笑容,表示她在听。加上她今天一身白,就跟一只小白兔似的,给人感觉完全无害。

许太医是淮州医局的老大,今天不得不跪,这个事情真地很丢人。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丢人,他在跪之前还是要做足一番好戏。许太医对寿安堂一顿尬吹,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扳回一点点面子。

当然,这样做肯定然并卵,里面除了淮州医局的医生之外,也有淮州地面上叫得上号的郎中,今日过来都是存了怀疑。

“众位,我与闻先生结缘是三十年前,或许应该说是结怨了。当年闻先生要医治……”庄蕾听着许太医按照她的剧本开篇。从那桩恩怨说到这次苏老夫人的痈疽之症状,再到前几日的开腹取肠。

淮州地界,闻锐翰的名声是有的,但是痈疽已经入肺腑可以治好,这也就算了,更神奇的是居然能开腹取肠,治了绞肠痧。

更听说如今肺痈和花柳都已经可以治了,这个牛吹的离谱了,让人不可思议啊!

许太医是一脸,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信了的表情。大部分人觉得,丢脸不可怕,可怕的是还要强行给自己找回面子,那就太丢份儿了。

出头鸟总是有的,某人就提出了:“闻先生对于痈症是怎么治的?”

闻先生先生转过头:“裘先生在这块也是名医了。无他,痈病最主要是痈虫在作怪,用药杀死痈虫是关键,重在杀死痈虫,也就是祛邪固本,祛邪为重……”

“从古至今,都说有痈虫,会把肺啃咬成洞,但是谁也没见过痈虫。你的说法不新鲜。能不能有点新意?”这位一把胡子的老爷子说话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