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个分析,方才被人侵犯的惊慌已经压了下去,她毕竟是开膛剖腹能等闲视之的女人,吓过一下子,就行了,只是需要想想以后怎么办?若是被谢景同和秦院判同时惦记该怎么办?
“淮南王能不能帮忙?”庄蕾问陈熹:“朱县令有能力,但是人家未必愿意为我们全力以赴,但是淮南王不一样,对他来说护住我们很容易。”。
陈熹放下手上的药酒:“你想做什么?”
“把事情往太医院内斗里推,跟他说明青橘饮的价值,他不是抗倭名将吗?用于受伤的将士,这个东西可是最好的良药。”古代战场上,被砍了头会死,被砍了腿也会死,就是一道伤口都会死,甚至可以说感染是最大的死亡威胁。
陈熹连忙点头:“自然可以,只是若是这样做了,咱们以后就需要完全归附于淮南王了。”
庄蕾闭上眼睛寻找书里的细节,淮南王没有什么存在感,这个不科学啊!这么牛X的人物?庄蕾睁开眼看陈熹,再想想自己,要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世界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就凭着他对老婆孩子那样好,她也赌了!
“我来写信!”
庄蕾提笔开始写信给淮南王,里面提及青橘饮的功效,说明自己为什么要请淮州医局介入。
写到半当中,庄蕾觉得怎么写都不能把事情说得清楚,庄蕾放下手里的笔:“二郎,你跟我一起去淮南王府,抱大腿还是要诚心一点!”
两人还待商量,却见张氏带着闻先生进来,张氏带着哭腔:“花儿!给我看看伤哪里了?”说着进来拥住了庄蕾,看着她脖子下面的淤青和脸上的红肿,心疼的不知道怎么才好。
婆婆娑娑地落着泪,庄蕾伸手压在了她的手背上:“娘没事了,您别太难过了。”
闻老太爷刚刚回来听见闻海宇说这件事情,立马来了这里,闻先生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报官了,这种事情……”他叹气。
“爷爷,这种事情肯定要报官,否则恶人如何惩治?律法要来何用?”
“你是不知道,闻先生也是为你好,你本就是……本就是个寡妇。在别人眼里寡妇就是是非,哪里会管你是不是正经清白,就是这个身份就有三分错处了!你这样张扬出去,你在遂县又算是个有名气的郎中,不消两日就被人传得沸沸扬扬,这是何苦?”
“阿娘,这事情有什么好怕的!但求无愧于心,我唯一庆幸的就是嫂子没事。”陈熹呼出一口气:“闻先生,调辆马车,我们想去一趟淮州。”
“去淮州?现在?”闻先生问。
庄蕾点头:“不错,现在,我要去一趟。”
张氏叫着:“花儿,你在家定一定心,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