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还有没有长幼了?”黄太太不过被她这么一两句,心就快跳出嗓子眼了。
庄蕾挺直了腰背,一时之间气场全开,与素日清亮的嗓音不同,带着点压抑:“你在我眼里连个东西都不是,我劝你要么闭嘴,要么给我滚。”
旁边一个太太看不惯说:“你这个姑娘怎么说话的?她好歹也算是你长辈。今日是药坊开业庆典,她好歹是黄家的太太,黄家出钱,还让我们来捧场,你什么都没有,那语气总得好一些吧?”
庄蕾侧过头,看向那位太太,庄蕾经过这大半年的历练,她前世就是三十多岁,成为大区主任,走过多少地方,在多少人面前发过言,讲过学。对这么个整日呆在家里,最多的活计就是收拾收拾家中小妾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冷淡却礼貌的笑容就让她浑身难受了。
庄蕾转过身,微微地屈身:“这位太太,您不了解真相,就不要胡乱指责。您能来我很高兴,这个工场有闻先生,黄老太太和黄成业,还有我的心血,同时这个工场以后出来的药可以救很多人。我建议您可以待会儿慢慢去参观这个工场,跳开那些闲言碎语去看它,你就会知道这个工场,不管我们投入多少,它都值得。”
对着那位太太客气地说完,庄蕾再转过去,盯着黄太太看,年岁小,个头不大又怎么样,她拍了拍黄太太的肩膀,那黄太太抖了一抖:“黄太太,谁是狐狸精,谁身上有狐狸皮,自己心里清楚。你若是还这样。我不介意动手剥狐狸皮,让它露出一颗乌黑的心给世人看看。”
“你搞搞清楚,今天的贵客都是谁请过来的,要是他们走了,还怎么开业?”黄太太此刻是强撑着跟庄蕾说话。
庄蕾笑了一声:“那要不你现在就去请他们走?大门敞开着,真要走,我也没办法拦!我是不怕,可黄太太,你敢吗?”黄家母子不和由来已久,又全是因为她在里面搅和的缘故。不过在外面就算是黄员外也是不愿意揭开这一层遮羞布的,不孝的罪名她担地起吗?尤其是黄老太太守寡几十年,这个年岁说儿媳妇不孝的话?
替黄太太说话的那位夫人,因为被庄蕾这样的口气,为黄太太生气,指责庄蕾:“你以为我们一定要来吃你这一顿饭?你这种货色捧你,也是丢了我们易家的人。”
说着退了一步:“我这厢先告辞了!”
看着她带着自己的婢女离开,黄太太在后头,将她拉住:“易大奶奶,别跟她计较,你好歹是看在黄家的面子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要是你这样,我怎么跟我家老太太交代?”庄蕾不得不说白莲花就是白莲花,她不装会死不成?
“有什么好交代的?是她看中的这位庄娘子要赶我们走,庄娘子也是半个主人,主人家不欢迎我,我留着还有什么意思。”那位妇人一脸,要伸张正义的样子。
黄成业冲了过来叫了声:“花儿,县令和县令夫人到了,快去迎接!”
他仰头看了一眼自家的继母:“您好消停点了!这个工场跟您没什么关系,喝口茶,吃个点心不好吗?闹腾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