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说!”栗山樱良呵斥道。

“抱歉~”多崎司慢慢收敛笑意,平复好呼吸后,他淡淡说道:“之所以原谅我,是因为我对她承诺,如果她要我抛下其余的一切和她在一起,我也会答应。”

刹那间,房间里不闻任何声响。

不闻任何声响。

一切死绝。沉寂,不折不扣的沉寂,耳边听到的动静,犹如被切断电线的电话机。

栖川唯定定地看着他发呆,那澄蓝的眸子失去光泽,像是冻僵了的冬季晴空。

“也不是很难猜到……”栗山樱良嘴唇若有所语地微微颤动,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多崎司额头上渗出冷汗。

汗水在他的脸上好像结了一层又凉又硬的膜,很难受,但他现在没法擦掉。

思索良久,多崎司默然耸肩,说道:“拜托,接着问啊,你们一声不吭的样子,会使得我对未来很悲观的啊。”

“没什么好问的。”栖川唯喀喀有声地摇晃了几下脖颈,像是在为某种运动做热身准备,“你都说出这样的话了,还指望我们对你有什么好感?”

“至少该问一下我为什么会这样嘛……”多崎司心虚地嘟囔。

“傻气!”栗山樱良耸了耸肩,沉默了几秒钟,才用无可救药般的语气教训道:“彻头彻尾的傻瓜蛋。你如果不这么老实,随便说点糊弄过去。我们三个或许还能像这样吵吵闹闹的过下去。现在这么说出来了,你让我和栖川唯怎么看待你?”

又是一阵沉默。

多崎司想到的是一个白日梦。

粗俗、混乱、无聊的白日梦。

不过没关系,白日梦大多数都无法实现的,可以想想就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