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微微皱了皱眉,此时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虽还有些沉,但却恢复了些正常。褪去刚开始看到顾恹的诧异之后,他这时才注意到那人刚才沐浴完。

顾恹也反应了过来,没想到两人这么冤家路窄,微微掩去了眼底神色。

红衣青年懒洋洋的抱臂站着,身上还有些水汽。往日里总是被发带束起的鸦羽轻轻散落在肩上,将红衣打湿了些。

外出匆忙,顾恹乾坤袋里只带了件纯色的红缎,上面没有一丝装饰,但在此时却漂亮的夺目。

水汽将腰部的位置微微打湿了些,虽看不见那截劲瘦的腰肢,但是却叫人心头一突。

顾恹慢慢用灵力将衣袍蒸干了些,一转过头去就看到了晏迟皱起的眉,指尖不由顿了顿。

哦对了,他差点忘了,这人最厌恶人衣衫不整。

但顾恹怎么可能是会将就别人的人,他嗤笑了声,直接开口道:“晏首席看着我作什么?”

冷淡不屑的声音叫晏迟回过神来,好在这时候小二已经过来了,晏迟收紧剑冷冷看了顾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顾恹对他的反应不以为意,在小二过来时又叫了些小食来,关上门给房间设了一个结界,意味不言而喻。

隔壁晏迟感觉到后,微微皱了皱眉。

因为外面挡住不让人出去的幻境已破,鸣凤城内今夜尤为热闹,顾恹在用过些晚膳之便睡了。

然而一墙之隔晏迟却面色难看,迟迟睡不着。

晏迟不是没有出来出过任务,今夜幻境破除鸣凤城内应当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但他却始终无法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