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恹进去之后又在客房设了层结界然后才褪下红衣来。他还从来没在除了自己房间以外的地方沐浴过。

心中轻嗤了声,看了眼周围。

云顶炉中还燃着檀香,熏得温泉中烟烟袅袅,是明灯一贯喜欢的香。他穿着中衣进入浴池,又将头上的发带解了才半靠在池边。

温热的池水洗去了一身疲惫,顾恹被檀香熏着,总觉得自己也是这么一身的香气。

在泉水凉了些后他才站起身来,在自己的红衣和明灯的禅衣之间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了禅衣。

顾恹虽然轻狂,但也不是作死。剑冢中的剑都煞气太重,若是引起反噬就不好了。红衣被收进乾坤袋里,他拿起白色禅衣来穿上。

这禅衣上也被熏了香,嗅着颇为好闻。顾恹皱了皱眉,在香炉燃烬时走了出去。

明灯这时已经解开了五感的封印,察觉到顾恹走了出来,不由抬起头来。看见那人穿着自己禅衣时怔愣了一瞬。

顾恹生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穿红衣时是一身明艳张扬,而禅衣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

就像是将一朵凤凰花层层包裹住,却又隐约透出点花瓣上的艳色,引得看见的人想要将外面的遮挡一层一层的褪下来。

那人心思不在这上面,头发湿了也没有管,只是蒸了个半干湿漉漉的散在肩上,鸦羽雪肤在烛火下愈发显得冷淡风流。

明灯从前从未曾注意过,今日却发觉顾恹的容貌破有种惊心动魄之感。

“明灯大师看着我做什么?”

好在这时顾恹挑了挑眉,叫明灯回过神来。

顾恹穿着他的衣裳,熟悉的熏香味儿叫他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