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龙血被清理干净,便是连窗边都点上了熏香。

傅寒岭在净完手之后走到了顾恹旁边。

小徒弟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对刚才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情。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傅寒岭没有着急回去,反倒坐在榻边看了顾恹一会儿,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了下对方眉眼。顾恹似乎在睡梦中收到骚扰,薄唇抿紧了些。

傅寒岭看着有趣,又忍不住碰了碰他唇边。他之前还未发觉,小徒弟唇边还有一个小梨涡。

傅寒岭的指尖很冷,又带着些常年练剑的薄茧,在划过唇边时让顾恹有些痒,忍不住挣扎着想要睁开眼来。但是他眼前却好似被什么遮掩着怎样都睁不开。

好在顾恹能察觉到遮掩住自己的东西身上并没有杀气,这人没有害自己的心思。

他实际上已经清醒,但是却无法看清,只隐约觉得那气息十分熟悉。甚至熟悉到了让他心中一悸的程度。

顾恹慢慢调解着自己变得平静,不再试图睁开眼。

傅寒岭看着小徒弟安静下来,微微挑了挑眉。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思觉得无趣,反倒……更放肆了些。

顾恹觉得自己敏感的眼尾被轻轻摩挲着,他长睫微微颤了颤,即使是无法苏醒,那一片也是变得薄红。

从触碰梨涡开始,这一切都已经过界。

如果说当初不知道白狐是小徒弟,替他疏解是觉得有意思,那么后来已经知道后,在淮阴城的举动便不是了。

傅寒岭能清晰的辨认出自己的行为,他所做出的一切逗弄小徒弟的举动都是因为心中那股莫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