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甄凉固执道。
桓羿已经隐约明白了,这又是那个“未来的自己”灌输给她的念头。在朝堂斗争中大获全胜,已经成为独掌大权的摄政王,他自然是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作为代行君权的人,他也确实应该如此。或许这番话,更是他对自己半生的总结。
手染污秽,就很难再坦荡地行走在日光之下了。
可处在桓羿现在的位置,只能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往上走,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能因时因地制宜,哪里顾得上那许多?
干干净净、光风霁月,谁不想呢?
可是这种话,在桓羿听来更像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然而他看着一脸倔强的甄凉,桓羿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再说,反过来想,那个未来的自己因为处在绝对的劣势,所以别无选择。但现在的她,因为甄凉的存在,其实已经多了很大的底气。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着走另一条路呢?
如果成功了,他在甄凉面前也会更坦荡,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而畏首畏尾。
“好。”他板着脸道,“我保证不用阴谋诡计,不会无中生有制造所谓的罪证,一定用堂堂正正的阳谋来对付她,这总可以了吧?”
“当真?”甄凉不是很信任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