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去柳家是借着祭拜的名义去的,他怎么会有如此缜密心思?”晋王望着他,“若是他的人,那么岂非说明他也已经知道柳家有什么猫腻?”
不等面前人说话,他继续道:“继续追踪柳家这根线,直到确定东西不在他们手上为止!”
“是!”
“骆家呢?”晋王挪开镇纸,提笔写字。
“前阵子骆家因骆容坟被动的事告官,兄弟们暂且也不轻举妄动,但过几日风平浪静,属下再发令下去。”
“要快。情势不似从前,如今已有人跟我们争了。”
晋王抬眼,而后停笔把手下写好的一张纸折起来递给他:“这上面的几个人,也去查查下落。”
“是!”
承运殿里恢复安静的时候,杜仲春也已经把庞昭送到了西城,庞昭下了马车后杜仲春撩开车帘望着他:“我就不进屋了,庞兄独得王爷青眼,入朝之后还要记得常与小弟喝喝茶才是。”
庞昭道:“你我同跟着王爷,都算做前途无量。都是自己人,杜兄如何说出这等见外话来?”
杜仲春笑着:“庞兄就是快人快语。”
说完放了帘子,驶上了来路。
庞昭目送他消失在街头,眉间结还没散。
书童走近来道:“杜先生看似挺得意。”
庞昭看了眼他,跨步进门:“他当然得意。他不得意谁得意?”
书童跟进来:“可先生入了都察院,自此成了朝官,跟仍为幕僚的他比起来,高出的可是一个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