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说的我一个都不喜欢。”安阎面色紧绷,皱眉思考着该向哪里移动,才能躲开对方的攻击。

白西装男人继续提意见,“医务室你觉得怎么样?体育器材室呢?”

安阎:“也不行,你说的这些和十块钱都不搭。”

白西装男人的耐性快被安阎磨光了,咬着牙说道:“如果你想当粉笔、投影仪或者黑板擦,我也可以成全你,可那会影响学生们上课……”

安阎快被男人锲而不舍的精神逗乐了,“……这你就不能先杀死我再决定我是什么怪谈吗?”

白西装男人:“……”

安阎继续挑战白西装男人的底线,“要是你愿意腾出位置,让我找人捉迷藏,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白西装男人气得快散架了,“……不能有重复的儿歌,你换一个。我觉得找人玩别的游戏也不错,你觉得一二三木头人怎么样?丢手绢呢?”

安阎:“都不怎么样。”

“是你不愿意选个喜欢的,就不能怪我了!”白西装男人怒吼着向安阎冲过来,“十块钱的骷髅头会发光!你没资格选了!”

安阎:“……”什么鬼,骷髅头也太丑了吧!

安阎想要躲开,却发现他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白西装男人的手袭向自己的脖子。

“呼——”

一阵强烈的阴风倏地刮来,把白西装男人的身体都吹歪了。

身着黑色西装的杜鸩身姿笔挺地挡在安阎面前,垂眸看着半米之外的白西装男人。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白西装男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模样有点滑稽,“不可能!你为什么不是第九个怪谈!你……你是……”

“啪啪啪——”

红色墙壁裂开了,之前和杜鸩一起被封在墙里的女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抬手拨开了挡在额前的刘海,露出的是清秀又陌生的一张脸,气质清秀。

陈校长回过头看着她,愣在了原地。

女学生深深地鞠了一躬,“陈校长,对不起,让你找了我那么久。”

安阎:“……”原来他就是写信的陈向东校长。

“呲呲呲——”

红色的火焰消失了,腾起一团白色的雾。

原本面目可怖的陈校长变了模样,成了一个身着白色西装,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你……你不是都忘了吗?”

女学生抬头望了眼杜鸩,对着陈校长说道:“是他让我想起来的。”

陈校长震惊道:“这怎么可能!那支笔威力那么强……”

女学生解释道:“他把那支笔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陈校长失神道:“这样的话,那支笔写的儿歌,是不是也要消失了?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