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揭发养子之前,还曾问过自己,如果事情重?来一?次,她还会不会把小儿子送走。
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把小儿子送走。
但她也确实?犯了一?个让人不可饶恕的错误。
可是她仍然不甘心,就这样和自己的两个孩子划清界线。
就算被云丛霁扶着作到了椅子上,仍然哭诉道:“你爸出轨的那几年,我真?的特别难受。每天都浑浑噩噩,生不如死。你不是我送走的,真?的不是我送走的。你走失的那段时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我愿意弥补,你可以原谅我吗?”
池谨轩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彻底的拒绝她。
他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您在我十七岁那年,曾经收到过我养父母的来信对不对?”
欧静点?了点?头?:“那时是我鬼迷心窍,被那个传销组织给?骗了。”
池谨轩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道:“这个不重?要,真?的。不如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吧?是关于我的故事。十七岁时我的养父母去世了,我也患上了很严重?的创伤后遗症。”
“虽然我考上了大学?,但是我根本没办法读下去。有同学?发现?我莫名其妙就站到了窗边,经常用刀片割自己的手。”
“我知道自己这个情况不对劲,也想找个方法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我就去看了一?个心理?医生,但是那个心理?医生好像不是很正规。”
“不过因为?他便?宜,所以我也去了。他告诉我可以用一?个极端的方法,治愈另一?种极端的情绪。比如放纵自己,只有彻底的放纵自己,才能摆脱那种负面的极端情绪。”
屋里所有的人,情绪全部都被吊了起来。
他们紧张又害怕地听着池谨轩讲那个关于自己,却又冷静到仿佛只是别人的故事。
尤其是云丛霁,他连呼吸都停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