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屑吐了口老痰,拿脚踩上一阵摩擦,道「这叫什么居上位无德,活该他子孙不孝,妻死子亡。」
「诶,话不能那么说。
他好赖现在还是天主,你这样讲,要是给那些听了去,有你好果子吃。」卖茶水的老婆婆见状,示意他看看不远处巡逻的侍卫。
中年人一听,那是更加看不上,走到老婆婆摊位前,要了碗茶大马金刀的跨在凳子上坐下,冷笑道「他们这些人除了会欺负自己人,还会干什么
会打八风岛
还是会冲出去打魔界
狗屁都不会,就知道整天逮着自己人咬。
有本事出去啊,找邪人找照红妆拼命去。搁这儿和咱们装什么神气老子要有他们那一身本事,说什么也要上战场。」
那老头听到他的话,瞬间比了大拇哥儿,道「小老弟好样的,这才像个爷们儿。
不像宫里那位,只知道窝在里面,从不管管咱们生死。
你看看咱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要出出不去,要走走不了,整天待在这里担惊受怕。
早知道,就应该学别人跑了。
省的如今让人骑在头上打,咱们呢不是窝里斗,就是缩着当孙子。」
「嘘小声点。」老婆婆将茶水递给中年人,待巡逻队过去了,方指着几个道「你们呀,天塌下,有个高的顶着。没事瞎操什么心,没得自己不想活还带累我老婆子。」
中年人嘿嘿低笑,看着巡逻队逝去的方向,挤眉弄眼道「大娘,咱说句良心话,您不觉得其实菰家主比姓弦更适合做天主
至少
,人家做啥事可一心为咱们想。」
说罢,抿了口茶水。
老婆婆拿着抹桌子布,一边收拾一边犹豫了一会儿,啐道「管他谁做天主,有咱们一口吃的就行。」
麻利的把碗筷碟子摞好,端到灶台旁,道「咱们这些升斗小民,比不了天赋,比不了家世背景,啥也没有,图的不就有口吃,有地方睡。:
哪天病了,有个大夫瞧瞧。」
话落,乒呤乓啷的洗着碗「小老百姓,要的不多。谁能给他们一口好,他们就会向着谁。
谁要不给他们活路,那就是从根子断了。
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中年人听罢,怔了一下,随即朗朗大笑,那老头听了也是如此。
直道「是极,是极,是这么个理儿。」
其他客人听了,俱是会心一笑。
只有停留在暗处的人,险些把牙崩碎。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不可为救,可恶,实在是可恶。
周乙原要去九曜楼,恰好从此经过。
也是鬼使神差,他本想打听下现在的风声。结果一来二去,听了这么一段捅肺眼的话。
要在平时,指定把人抓了。
可如今风口浪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能莽撞。
最后也只能便宜了这群人,急匆匆赶往九曜楼。
殊不知,九曜楼内歌舞升平,然后头额小院并无太平。
一枝春堵了若干时间,可算堵到了罪魁祸首,上来就要和神沇拼命。但神沇哪是她能伤得了,还没开始,就叫人定的无法动弹。
气的大骂「混蛋,你放开我。」
神沇悠哉悠哉走到里屋,自顾自的斟茶自饮,毫不留情的道「你应该知道,吾是对的。」
说到这个,一枝春更加恼火。
美目绽绽秋水,怒道「那也不用上害他们。古明德,墨如渊就不说了,许久吟呢那孩子做错了什么,你非得逼他上绝路。
你明知道,他不」
不等她话说完,神沇便截住其话,道「那是他的命。」
「什么是命
命就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由得你们主宰,而我们什么都不是吗」
霎时,小院一片死寂。
良久,神沇才啜了口茶,翘起二郎腿,缓缓道「要这么认为,吾不会阻拦。」
微瞥的眸光,泛出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