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没说我。”伏城闭着眼像睡着了,“还疼吗?”
蒋白试着活动活动。“一点点,明天应该就好。我现在疼不是骨头的事,是肌肉轻微拉伤,你别多想。”
“嗯。”伏城嗯了这一声后,再没说话。
蒋白也不说,早看出师弟有心事了。伏城这个人特别简单,喜怒哀乐挂在脸上,进4强这么大的事都没让他笑出来,回来阴云密布似的皱眉头,心里肯定又瞎琢磨了。
但他不问,吃准了伏城主动开口。自己要是问了伏城再说,等于失去先机,很被动,拒绝起来也没有力度。
几分钟后,伏城睁开眼睛,轻轻地翻到师哥身上,脸贴着脸,胸口贴着胸口,大腿靠着大腿。
“师哥。”伏城不停地蹭他鼻子,“我……”
“没戏。”蒋白痛快得拒绝了,爽,等了半天这一句。
伏城蹭的动作一下停住,瞪圆眼睛想不通师哥怎么先发制人。“啊,你不懂,我要说的是……”
“反正你要说的肯定没好事。”蒋白掐着他的腰,伏城趴下来,头发刺刺得磨他下巴。
伏城抬起头,酝酿一下午的情绪和劝说词全部泡汤。“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还能说什么?”蒋白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往中间挤他的嘴,“无非就是觉得你师哥残废了,没法比赛,想要主动弃权,是不是?”
“唔是。”伏城说不是,嘴巴撅着口齿不清。
“不是?你敢想,倒是敢承认啊。”蒋白继续捏,“和师叔肯定是这么说的,我还年轻,将来有得是机会,这次弃权不重要。”
伏城不敢点头,脸被捏得直疼。
“你真以为我残废了?”蒋白松开手,“我现在这条胳膊能动,但疼也是真的,肌肉和韧带拉伤肯定有。这就和你的手腕一样,疼,但是能忍。3天后比赛我打着绷带上场,右手轻一点,左手照样拎得起来。”
“我……”
“你什么你?”蒋白就看不得他耷拉眼皮,“都打进4强了,你现在说弃权?这是一个班头该说的话么?你问过狮鼓队和邱离青让的意见吗?”
伏城摇摇头,话全被师哥说了。
“所以,好好准备比赛,明天去看场地,然后陪我静养。”蒋白拍了拍他的脸,“下去,我现在自己去洗澡。”
伏城乖乖翻下去,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洗脑了。“不行,以后再劝你什么事,我得提前打个草稿。绝对不能按照你的思路来,照着念我也得把话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