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要说起来,承韫荒和自己合作这件事,其实也有几分冒险。

因为谁也说不准,这“死而复生”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也许复活他的人本身就可影响他的生死。

那背叛这个人,也等同于在自寻死路。

卫甚沉默着看了承韫荒片刻。

他想,无论这些事来得多么不合逻辑又狀似轻松,他都不会认为承韫荒毫无危险。

只许多东西,都说是事已至此。

卫甚便道:“但愿我们能早些时候找到解药。”

承韫荒点头说好。

他们对视一眼,一人收剑,一人前行。

看似同去同来的背影,却拉扯出两条分道扬镳的影子。

卫甚并不知道承韫荒带着自己走到了何处。

他只觉得这些地方他从未涉足过。

无论是砖瓦亭台,还是繁花绿树,都不曾在他的记忆中有半分熟悉的感觉。

他没有来到过这个地方。

自然也无法思考这里的主人究竟是谁。

承韫荒在寂静中推开了一扇屋门。

承韫荒道:“其实我也极少时候来这里,可我曾旁敲侧击打听过,他最喜欢来这里闭关。”

……等等。

卫甚举步踏入的动作一顿。

他侧头看向承韫荒,问道:“……闭关?”

承韫荒没有觉察出他这份停顿的深意。

承韫荒道:“这有什么不对吗?他说自己经常闭关,最近出关,还是因为有要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