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不暴露目的地的话,可以。”
她其实根本没来得及看这趟航班的目的地。她全身心都被这个人牵动着,根本考虑不了其他了。
而现在,她回过神来,琢磨起他的那句话。
逃跑吗?
别说谎啦,仁王君,你根本不是会逃跑的人。
明明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你留下来了啊。
2、
仁王下机时已经是深夜。
他等到最后一个才下机,避开了人群,走出登机口以后直接上了一辆车。
途中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微皱起眉接了。
电话那头的人讲了两句也只得到他不太耐烦的应声,便半开玩笑地说,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仁王回应一个轻哼,确认没什么事后挂了电话。
但挂了电话以后他又觉得没趣。
没必要找人撒气。
而且,他最不应该怪罪的,不就是电话那头的人吗。
车子直接开到了郊区一栋偏僻的小别墅的地下车库里,仁王下了车上了电梯直接去了顶层的卧室。这里是他第一次来,不过发消息给他的人也提前定好了具体的地点。卧室没有人,他就自己去浴室洗了澡,洗干净以后又自己掀开被子准备休息。
半睡半醒的时候有人掀开被子。
仁王自然而然就侧过身,接受了一个落在他侧颈的吻。
灯没有打开,来的人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凉意。仁王任由一双冰冷的手从他的浴袍里伸进去。
那里面什么都没穿——这是当然的。待客的礼仪不是吗?
有时候仁王自己也觉得自己别扭,还有一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管怎么说,他得到的都要大于他付出的。至少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是这样。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想这个,反而全身心投入到这一场□□里去。
他侧卧着小声抽气,去应和拥抱他的人。温热的亲吻不间断地落在他的耳后。
偶尔温柔也过了头了吧。
仁王有些自嘲地想。
理智的讲,他觉得没必要这么温柔。虽然他知道那个人没有布局的意思,但过度的温柔实在是很容易让人陷入不应该有的情感里。
而他们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
甚至他是弱势的那一方。
但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就好了。
仁王想起前一天的事。他在公司的会议室,和其他几个人开了最后的解散会议。
解散团体这件事他们其实计划很久了。
并不是团员不和,就只是,公司承载不了他们的野心和能力。
他们有能力往上走,而公司没有资源。合约也是不符合劳动法的那种,当然业内经纪公司也是差不多的模式,毕竟偶像从来是最底层。
有能力的人,会想要挣脱桎梏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于是计划着解约,打官司。
而最开始拿出反抗公司的钥匙的人,其实是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