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心里有一点可惜,却也做不到再厚脸皮一点。
就这样互相默认着变得疏远了。
法网决赛结束,幸村夺冠。
比赛哨声落下时仁王跟着队友们一起欢呼,又一起到街头狂欢。
幸村接受完采访后给柳打了电话,说是后续和俱乐部的同僚有约定好的聚会。
本身他们的聚会就是定在第二天,也知道幸村不管成绩如何,比赛结束的当晚总是要处理很多事的。
幸村也确实要处理很多事。
新闻发布会,赛后的理疗,和俱乐部管理层的寒暄,还有同俱乐部的球员热情的邀请。
“这可是我们准备好的庆祝节目。”
幸村其实知道这些人准备的是什么。
他不想去,但没办法,至少这一次他需要到场。
这是“社交规则”,他的第一次四大满贯,必须要请客的“狂欢”。
早就选好的夜店包场,他只要到场付钱就可以。
说是要替他庆祝的“同事”各自抱着女人挑选酒精。
幸村算着时间,预估差不多了,就打算提前离场。
认为他是“怪人”的同僚抱怨了两句,也没多说什么。
“最后一杯酒。”他们说。
幸村从善如流地喝了。
走出夜店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药,至少不是会影响运动员检测的那种药,或许是这些人用来“助兴”的东西,因为倒出酒的酒瓶就是摆在夜店最中央桌子上很随意的一瓶,还是幸村自己拿的。
但对于可以用清心寡欲来形容的幸村来说,还是有些过了。
他穿过法国夜晚的小巷,皱起眉开始拿起手机查询附近的酒店。
他跳过那些小酒馆和安全属性不明的旅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千米范围内的星级酒店。开完房时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躁,不止因为热度,还因为比完赛没有完全下去的荷尔蒙。
他琢磨着去房间冲个冷水澡,但会伤害到肌肉吗?
理疗过后冲冷水澡吗?
已经关上的电梯重新打开,是外面有人要上楼。
幸村靠在角落的位置深呼吸,却在门打开时愣住了。
——是仁王。
4、
仁王后来和幸村闲聊,说过那个晚上。
他把那个晚上形容为“命运的安排”,并且认为“那么好的机会我当然得抓住”。
幸村从仁王的角度去思考,认为这样的说法没有问题。
但当下,他看到仁王时思维不可避免有些宕机。
仁王显然也很意外在这里看到他,走进电梯时还看了他一眼。
他们是同一个楼层,因为仁王在看了一眼电梯数字后没有再掏出房卡刷梯控。
幸村还能思考这些,却也能注意到仁王放在他身上观察的眼神。
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