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露出一副无措的样子。

她顿了顿，轻抿了一下唇，又低着头，重新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我初上九重天，冥王次子嘲笑我是个哑巴，你揍掉了他两颗牙，还把他父亲掌管的轮回道给掀了。

曾经与我争夺主神之首的一位，笑话我自不量力，你就放了众妖百鬼，日日夜夜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吓成了个疯子。

我身受重伤的时候，你寻了几十个小世界，终于找到救我命的灵石，可是却伤了自己的妖魂。”

苏烟说着说着，就发现君域噙着笑，闭着眼睛磕在她的肩膀上，听她细数。

等到她一顿，君域声音沙哑

“时间太久，都快要忘了。”

苏烟摇摇头

“不是时间太久，是你做的太多，都不知道该记哪一件。”

好半响，她糯糯出声

“就算是没有你，我也可以成为主神。”

她未成神已经是神，兴许会坎坷些，可九神之首的位置只可能是她的。

这是天道的选择。

她的话音落，君域一瞬间就僵住了。

苏烟低着头慢吞吞

“但是有你，我很高兴。”

她伸手，轻轻握住了君域的手。

秦晴月说，她对君域太过偏袒，太过纵容。

她也不想的，但，这数万年的时光好像习惯了。

每次只要一想起，他浑身是血站在她面前赤红着双眼说，‘谁敢动她一分，拼了命也不会放过’的样子。

她就不愿意让他受委屈。

哪怕是三分委屈七分假，也不愿意。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那，她就愿意依着他的意思。

只是…。

这个人好像发现自己只要一委屈她便会处处让着他了。

以至于这像是被他拿捏住了软肋。

日日的尽是用这一招缠着她。

她一扭头，一侧的君域，眸光灼灼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