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行。”就算声音欢喜得几乎颤抖,你意识的某处却依旧清醒而冷静。

“……为什么?”

——因为还不到时候。注视着他,或者说只注视着他的你,是这样判断的。

“因为现在的太宰先生,并没有做好彻底投向死亡怀抱的准备。”

——他还有想要寻找的东西。

——他还有未曾经历的东西。

“如果等什么时候,太宰先生真的放弃了一切,请再对我说一次刚才那句话吧。不,应该是我来说才对。”你纠正了自己的话,笑了起来,“等到那时,请务必让我陪您一起。”

***

你说完之后,他好久都没有出声。半晌,才有到一声轻嗤打破了宁静。

“切,骗你的啦。”他放下手,一脸冷淡无聊的推了推你的肩膀,“谁要跟恶心的小富江一起死啊。那不就变成殉情了吗?你想的也太美了。”

“殉情不好吗?”你顺势退开,放下了一直撑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站直了身体。

太宰老师应该不会讨厌殉情啊。

“跟你的话就完全不好。如果是和恶心的小富江,殉情这么可爱的词汇都要被玷污了。原谅我吧,是我不好,居然让你想到这么恶心的建议。”太宰治一边沉着脸大声嫌弃,一边推开你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冲向门口,“我现在就去找一条漂亮的河流赶紧死掉,至于小富江,就好好的待在笼子里做梦吧。”

说着,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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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外套忘在地上了。

你走前几步,俯身捡起了那件下摆已经有些皱巴巴了的黑色长外套,搭在了沙发上。

等一下让人送去洗吧。你想,那上面还残留着血和硝烟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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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森鸥外虽然相比你见过的其他文豪不够讨人喜欢,但是相比你经历中的其他疑心病控制狂,他可就可爱多了。

至少他既不会狂热的抓着你的裙摆惨叫,也不会捧着你的照片或头发露出痴笑,更不会无缘无故就突然暴起捅你一刀,或者从你身上砍下一块肉抱着转身就逃。

哪怕是个港黑高层公认的炼铜癖,他也没有对你露出过什么夹杂着欲望的炙热眼神。相反,他给了你很大的个人空间,没什么事情不会来找你,也没给你现在的书房和卧室安装监控和窃听器。

可以说是非常尊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