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苏建业的反对下谈了七年的恋爱,苏建业的态度逐渐软化,哪个父亲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

苏建业知道,逢年过节家里多出来的礼品补品都是苏知微送过来的。

苏建业是个骄傲的人,他的女儿自然也是。谁都先开不了口低这个头,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

“直到我生日的前一周,我突然问旧林,我说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七年,都说七年之痒,我们会不会分开啊?”

苏知微已经换上了病服,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我本是借这话撒个娇,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我说完话的第二天早晨,他见我还没醒就拿线量我的无名指尺寸。”

叶漾听得有些难过,不知道该说什么,苏知微摸摸他的脑袋,感叹道:“头发长长了啊!”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醒了,我猜到他是不是想生日那天跟我求婚。果然,正月十五的早晨,我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枚钻戒,这是他的经济水平,能买到的最好的戒指了。”

“然后我爸给我打了电话,态度僵硬地让我回家吃饭过个生日,我天真的以为我爸态度软化了,他不反对我和旧林在一起了。”

苏知微接过叶漾倒的热水,“我高兴地给旧林发消息,让他来我家,我给他说我爸应该不反对我们了。但是他没有回我的信息。”

叶漾打的眼睛有点湿润,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清楚这还不是结局,现实不是童话,没有那么多完美的结果,否则苏知微现在也不会躺在病床上。

他突然不想再听下去了,就停在这一刻不好吗?业叔同意他们俩,然后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直到白头……

“那天和今天一样,没有下雪,阳光也很好。我一直从早晨等到午夜,都没有等来旧林的生日祝福,也没有等来旧林的生日祝福,自然也没有等到他的求婚。”

“那枚戒指,也一直躺在盒子里,再也没有等到他的主人。”

苏知微盯着手里的杯子,水面泛起了一阵阵涟漪,“他死了……沈旧林死了,我的男孩死了。”

她露出了一个讥诮的微笑,“我再也找不到他了,我最爱的那个男孩,死在了我最爱他的年纪里,时间永远停在了我最爱他的那一刻。”

“可害死他的是我,亦是我的父亲。”

叶漾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隐隐猜到了一些。

“那天有居民报案,说是看见了之前通缉的B级通缉犯,那天我爸刚好不在警局回家给我过生日,于是旧林和同事们去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