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楚见两个儿子来了,起身坐正了身体,两只手摆了摆手,示意陆坊停手,示意两个儿子不必多礼,随后又朝着成嶠招了招手。
一个是心腹,两个是儿子,对于嬴子楚都颇为了解,一下子就明白了嬴子楚的意思。
成嶠没有行礼,直接走到了赢子楚身边施展自己的按摩手艺,嬴政看懂了,但还是坚持行了礼。
太子之位着实敏感,虽然是父子,但赢政在赢子楚面前,仍然愿意多礼,而不是无礼骄纵。
成嶠并不是太子,虽然是庶子,但也是幼子,备受宠爱,就不必跟嬴政一样讲究那么多了。
赢子楚见嬴政一板一眼的行礼,既欣慰又无奈。
他这个长子还没有成年行冠礼,对他这个秦王毫无威胁,其实不必讲究那么多,但长子既然懂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信陵君魏无忌果然非同凡响,威胁很大。”
“政儿,成儿,你们有什么想法?”
嬴政闻言微微皱眉,沉思起来。
成嶠在赢子楚身后眼珠子一转,笑呵呵道:“想必父王已经有了处理办法,我的想法跟父王一样。”
“你这个小滑头……”
赢子楚轻轻拍了拍成嶠的腿,笑骂道。
挨了一下,成嶠也不在意,认真给赢子楚放松放松疲惫的身体。
父亲当秦王与兄长当秦王,终究还是有区别的,成嶠希望赢子楚能够活得久一些,这样对他,对嬴政,对秦国都有好处。
成嶠可以耍滑头,嬴政就不能耍了,而且嬴政把这个问题当做了一个考验,也不想耍。
“以魏无忌如今的地位,声望,权势,像小弟之前用的剑走偏锋之法恐怕是行不通了。”
“天下能够对付他的人不多,但魏国恰好有一个。”
“恐怕那个人正在犹豫着,那我们秦国干脆加一把火,帮他下定决心!”
嬴子楚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跟重臣们商量后还是决定用“窃符救赵”时的老办法。
两次影响秦国的大事,合纵统帅之才,魏无忌这个威胁必须除去,不再是成嶠一个人重视,而是秦国朝堂上下都重视,产生了欲除之而后快的共识!
最先一步就是削权,只要对方权势消散,那么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总能找到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