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你们跟本侯来。”
成嶠起身向着厅外走去,赵高和六剑奴恭敬的后退让出道路,垂手侍立,等到成嶠通过才根据地位跟上去。
半盏茶后,成嶠带着赵高,六剑奴来到前院的练武场,此时有一些隶属于侯府,没有任务的侯爷亲兵在打熬身体,见到成嶠到来连忙过来行礼。
成嶠和蔼又不失威严的回应了一番,穿过大练武场,来到了专属他的小练武场。
尽管成嶠如今已经很少在这里练武了,但这里的设施依旧一应俱全,井然有序,地面也比较干净。
赵高,六剑奴见状心中纷纷有所猜测,但他们对于成嶠的心思猜测并不准确。
成嶠背负着双手站定在练武场中央,身形笔挺如枪,微风吹来金边黑底袍边缓缓起伏,双眸缓缓扫视了七人一眼,七人尽皆垂目避开,以视恭敬。
“六剑奴拿下赵高。”
成嶠沉凝威严的双眸忽然变得宛如霜刀冷电,突然沉声喝道。
听见成嶠的命令,六剑奴都微微愣了一下,赵高也愣住了。
不过赵高反应很快,转瞬间就明白了成嶠的用意,见六剑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心中暗道糟糕,六剑奴动手越晚,恐怕他的下场越惨。
半个眨眼时间,六剑奴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拔出佩剑朝着赵高斩去,由于成嶠下的命令是拿下,而不是杀掉,因此七把剑并没有真正斩下去,停留在肌肤表面。
赵高能够清晰感受到肌肤上剑锋的森寒,但再森寒也没有内心森寒,一颗心可谓是拔凉拔凉的,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他肯定要遭重了。
至于具体遭重到何种程度,就要看他的解释能不能过关,成嶠是不是真的要处理他了。
赵高明白自己虽然在太后面前得宠,但比起眼前这位什么都不是,而且眼前这位也是胆大包天之主,不是不敢杀了他,也有资本杀了他。
“啧啧,本侯看走眼了,这反应速度……”
成嶠似笑非笑的看着赵高和六剑奴,语气十分阴阳怪气。
真刚六人大为惶恐,纷纷持剑单膝跪地请罪,但口中没有说一句话。
倒不是六人不想说话,只是六人知道他们六个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
“本侯没有下命令,你们就自作主张?”
成嶠面色一怒,半真半假,随手一挥,滋啦,六道婴儿小臂粗的蓝白色天雷骤然浮现,照着六剑奴的头顶直接凌空劈了下去。
出手突然,天雷极速,可以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六人根本没法避开,而且就算反应过来也是不敢躲的。
嗯哼……
闷哼声接连响起,只不过六剑奴意志坚定,强忍着没有惨叫出声。
雷霆灌体宛如千刀万剐,全身上下无处不在剧痛,浑身上下电光跳跃,六人还不敢运功抵抗,只能硬生生挨过去,一缕缕鲜血从六人嘴角渗透而出,无人敢擦拭。
真刚默默把单膝跪地改成双膝跪地,其他人见状有样学样。
成嶠见菜下碟,出手极为有分寸。
六人虽然痛苦,但不至于重伤,更不至于死亡,只是受了轻伤,痛过了就没什么,麻痹效果也不明显。
“奴才有罪,没有调教好他们,请侯爷再给奴才和他们一个机会。”
“由于他们是奴才一手调教,因此才短暂的犹豫不决,再有一次绝不会如此,请侯爷明鉴!”
赵高诚惶诚恐的跪地,双手按在地面,戴着高帽的头颅磕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极为害怕。
这个时候的赵高的确害怕,更没有精力思索报复什么的,一心想的是怎么度过这次劫难。
“是吗?”成嶠似笑非笑道。
下一刻心念一动,隐藏的气息轰然爆发,气势混合全力发动的雷之意境形成了一股极为恐怖的威压,那是成嶠从上天那里借来的一丝天威,此时的成嶠仿佛执掌天之号令的雷霆主宰!
恐怖的威严作用在七人身上,七人瞬间感觉到仿佛多了一座大山,压得他们丝毫动弹不得。
比起物理压制,更让七人惊恐的是精神方面的作用,心中任何阴暗的想法仿佛无处遁形,有种忍不住把自己彻底剖析的冲动……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被人看透,那将毫无安全感可言,自身的尊严也将不剩任何一丝。
七人集中全部注意力,全力以赴的遏制住剖析自己的冲动,物理压制已经顾不了了。
因此,七人的身体渐渐趴在了地上。
男人趴在地面上还好,双胞胎姐妹更加难受一些,胸口都快要被压平了。
“本侯怎么觉得六剑奴效忠的最高对象是你赵大人呢?”
“赵大人,六剑奴,你们说是不是啊?”
给了七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成嶠收回了雷之意境和气势,不然七人被紧紧压在地上不好说话。
“侯爷明鉴,奴才万万不敢啊!”
赵高感觉受身上的双重压力消失了,依旧不敢起身,趴在地上解释,声音尖利焦急。
好恐怖的实力,虽然他没有反抗,但真要动手,恐怕自己撑不了一招就会被杀。
“侯爷明鉴,我们效忠的最高对象一直都是侯爷!”
真刚也趴在地上表忠心,紧接着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跟着表忠心,说得话大同小异。
这个时候,成嶠问他们了,自然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实际上赵高将他们带出去进行严酷训练时表明的意思就是说赵高才是他们的最高效忠对象,成嶠只排在第二位,他们训练完也认可了。
但如今这个节目眼,六人哪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