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论剑?
什么跟什么啊?
哪有山啊?
再说当他眼瞎吗?
什么排演节目,那惨叫让人心底发寒,明显是发自肺腑,路上的鲜血清晰可见。
说得是人话吗?
韩非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道:“兄台真是幽默。”
“有人想要找我麻烦,被我提前发现了,因此先下手为强,就这么简单。”
“厮杀都是韩国之外的人,因此这里不关公子的事情,公子还是早些离去为好,免得被牵扯进来。”
这是我家的地盘,在我家的国土上发生如此规模的厮杀,根本不把韩国的法纪放在眼里,怎么不关我的事情了?
韩非心中腹诽,有心想管一下吧,心中的理智却告诉他,他手中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插手此事。
硬要插手,力有未逮,没准正在厮杀的双方先联合起来把他给对付了。
这种混账事又不是没有先例,但直接离开,装作没有看见,好像又不太妥?
罢了,罢了,反正死的不是韩国人,他又只有一个九公子的名头,地位虽不低,却无权无势,没有必要做这种无谓的逞强。
刚才过来时瞅了瞅,潜龙堂的农家弟子,燕国军卒,狼族蛮夷都参与了进去,却被那些黑衣劲装的剑客杀得节节败退……
这些家伙到底是隶属于什么势力呢?
待在这里,等后面的正主参与进来,也许就能弄清楚了,说不定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多谢兄台好意,不过如今这种情况过路不太方便,还是稍微等等,也不急于一时。”
成峤瞥了韩非一眼,澹澹道:“随你吧。”
的确不太方面,道路上躺着几具热乎乎的尸体还在其次,关键是大摇大摆的过路可能被牵扯进去。
罗网杀手倒是不会如此做,但落入下风,苦苦支撑的三方势力正希望有搅局者出现,否则继续持续下去他们注定败亡……
“兄台独自饮酒,岂不无聊?”
“若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作陪,在下马车上还有两坛珍藏的佳酿。”
看着成峤手中原先属于自己的酒樽,旁边美貌女子手中的白玉酒壶,再加上此情此景,韩非感觉肚子里的酒虫有些被勾起来了,还没从在这种场景饮过酒呢……
于是,韩非面带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微笑,发出了邀请。
无聊?
有美人斟酒,作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无聊了?
“公子好意,我心领了,不是看不起公子,而是一会儿敌人来了把你牵扯进去就不好了。”
“无妨,在下再怎么说也是韩国宗室,他们不敢对我出手的。”
韩非这话倒是没有说错,韩国再怎么弱,农家,狼族,雁春君也不敢下令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在别人的地盘上动人家的宗室,都别想离开韩国了,真当韩国的兵马是吃素的?
燕国虽然比韩国强一点,但难不成还能越过赵魏齐攻打韩国不成,根本就没有接壤的国家,怕什么?
当然,上层清楚韩非的身份,知道利害,正承受着生死压力的下层就不一定了。
为了保命,没准就会在韩非带人经过的时候来个祸水东引,浑水摸鱼。
求生是人下意识的本能,哪能考虑那么多,抓住一根疑似的救命稻草就使劲的薅!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以韩非的身份面对成峤这样疑似江湖人的存在,连续发出邀请,绝对算是折节下交,礼贤下士了。
成峤要是再拒绝,韩非就是心胸再宽广,也未免会不爽。
倒不是害怕得罪韩非,而是将心比心,人家如此友善,哪能一点不近人情?
再加上韩非既然明确表示不怕牵扯进来,那成峤还顾忌什么?
喝呗!
说起来自从上次一别,已经很久没有跟韩非喝过酒了,韩非的酒量还是相当不错的,绝对酒精考验。
韩非闻言心中一喜,一边琢磨着等会儿怎么不动声色的套话,一边指挥下属将各种用具都拿出来。
一张草席,一张桉几,一个杯子,两坛酒,两人就在道路旁的树林中喝了起来,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枝亚洒在两人的脸庞上。
大晚上的蚊子不少,焰灵姬优雅的往铜炉中加入驱除蚊虫的香,装装作做样的用火折子点燃,耳朵听着两人的谈话。
乾杀支撑好红色薄纱帷幔后就环抱着剑,跟韩国军卒一起站在外围围成了一圈。
就在这种情况下,紫女乘坐的马车到了。
紫女艺高人胆大,带的人手是最少的,除了一个负责驾车的马夫,什么人也没有带。
外面的厮杀声被听觉敏锐的紫女感知到,掀开窗帘探出了头,看一眼前方,而后便瞅到了树林中显眼的红色薄纱帷幔。
紫女:“???”
一时间还搞不明白情况的紫女下令停了车,戴上一张紫色面巾,拿起链蛇软剑,出了车厢站在马车甲板上,犹如模特般的单手撑腰优雅性感,双眸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