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在身上留下一条半尺长的口子,放放血吧。”
之所以提出这么一个条件,最大的原因还是成峤根本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都有利用价值,等到价值榨干再弄死也不迟。
其他人听到成峤的条件,既惊讶又喜悦,这实在太轻松了。
只有雁春君面色大变,心里很是惶恐,害怕。
从小到大他都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小伤都没受过,更别说划那么长条伤口了,真是要了命了。
他宁愿多付出一倍的钱财,也不愿意划一条口子。
雁春君想讨价换件,但感受到脖颈间的锋锐寒冷,还是把话硬吞回肚子中,比起一道口子,还是一条命重要多了。
“我先来。”
荆轲放开燕丹,长剑翻转,反手握住,干利落利落,毫不犹豫的从左至右的在自己腹部一划,衣衫破裂,一道半尺左右的口子陡然浮现,鲜血流出瞬间染红了衣衫,眉头却都没有皱一眼。
尽管立场不同,但荆轲这种果断硬气的行为,还是让成峤产生了一丝敬佩,能屈能伸何尝不是大丈夫呢?
成峤知道荆轲不是怕死之人,之所以服软恐怕还是落在公孙丽和公孙羽身上,在荆轲的内心应该认为自己还不能死。
“你可以走了。”
成峤一挥手,包围两人的圈子分开一道口子,荆轲反手持剑抱拳一礼,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双眸看向了燕丹。
燕丹捡起来自己的佩剑,学着荆轲的模样给了自己一剑,只不过这一剑是从右往左划。
比起荆轲的硬气,燕丹就要差一些了,但毕竟是经过质子生涯的太子,受过不少苦,仅仅是眉头微缩而已。
“现在轮到你了,你看是你自己来,还是让你侄子帮你?”
“我估计你自己下不了手。”
刚刚走出包围圈的燕丹停住了脚步,若是他的好叔父下不去狠手,他倒是很乐意效劳的,反正今晚在他看来已经撕破脸皮了。
“这点小事不需要他,你来吧。”
成峤:“……”
还以为你要自己来呢,整得自己多硬气似的……
“既然你如此要求,那么我帮你一次。”
“不用谢我,助人为乐之本!”
雁春君闻言在心里破口大骂,臭不要脸,还要我谢你,我……
刚刚想到这里,成峤就动手了。
一剑划在雁春君的背上,鲜血滚滚冒出,不多不少正好半尺,随后杀猪般的惨嚎声响起,声音大得惊人,可谓是声震四野!
成峤下手可没有留情,剑锋入肉半寸,伤口可比荆轲,燕丹自己动手的深了不少。
根本没有留情的必要,等到以后换上正式身份见面,雁春君还要捧着他。
至于五雷控心印,成峤也不打算施展。
雁春君这个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对于自身的身份和姬姓血脉十分自傲,也许此人贪生怕死,但不一定能够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的奴才,这是莫大的侮辱。
对于自恃贵族的人而言,往往最难以接受的就是成为别人的奴才!
另外雁春君这个人没有必要用五雷控心印,只要给的利益足够,没有他不敢干的,而给出的利益,在燕国灭亡时都能加倍拿回来。
荆轲,燕丹这两人就根本不是五雷控心印能够控制得了。
帮了一把雁春君后,成峤把目光投向了紫衣剑客,蓝衣剑客。
雁春君还在成峤身边,再加上成峤等人展现出的武力,两人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给自己一剑,动作干净利落。
剑客嘛,受伤是家常便饭,划一条口子,皮外伤而已,对两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好了,你们也可以走了,其他两人带走。”
此话一处,司徒万里和头曼不干了,不是说划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就可以离开了吗?
“你是主犯,他们是从犯,能一样吗?”
“放心好了,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不过你的代价更多一些,不但要受皮肉之苦,还要让农家拿钱赎人。”
“如果农家还要你……”
司徒万里闻言心里很复杂,虽然性命保住了,值得庆幸,但就算侠魁愿意赎人,地位也肯定不保了,失去的也很多。
“我不是主犯啊,我愿意划两道,不,三道,求你放过我吧。”
头曼听到成峤的解释,精神来了,连忙哀求道。
“你的确不是主犯,但你是狼族人,不享有诸夏人的待遇。”
“放过你,心怀怨愤的你回去后肯定会疯狂报复,边关的百姓岂不是要遭殃?”
“所以你得跟我回秦国,展现出的利用价值如果足够大,你就有活下去的资格。”
“堵住嘴,带下去。”
司徒万里,头曼两人被破布塞上嘴带下去了,头曼心里挺不服气的,这怎么还搞歧视呢?
好吧,歧视是正常的,早就习惯了,甚至他们都快要觉得理所应当了。
不管他们狼族人,还是东胡人,月氏人都是被歧视的对象,甚至中原周边的异族都是被歧视的对象,都有不同的代称。
分别为东夷,西戎,北狄,南蛮,简称为蛮夷或者夷狄。